“大夫,我哥情况如何?”
江淮付了诊金后问道。^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大夫摇摇头叹了口气,江淮心里一紧道:“你方才不是说他没事吗?”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这次确实没有大碍,但这也是因为他其实已经伤惯了。”
“伤惯了?”
“他身上有大大小小十余处旧伤,就连胳膊都曾断过,老朽一摸就摸得出来,好在受伤时年岁小,恢复得快,才没落下病根,疤痕也不明显。”
江淮听的心里一颤,她自然知道这些伤怎么来的,无非就是被他养父养母打的,去山上干活摔的。
她有时候真的很痛恨,为什么原文作者要给江谨言安排一个这么凄惨的出身。
大夫继续道:“说白了就是皮实,耐打。”
说着他还是很疑惑,这江家大公子到底什么来历,为何从前会过得这么惨啊?
“今夜他可能会发高热,你们要好好守着,我给他开了安神的药,他已经睡下了。*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江淮点点头:“谢谢大夫,我记住了。”
她呼了口气,回到江谨言住的厢房时,夜已经很深了。
江潮把所有的东西都布置好了,道:“二公子,时辰不早了,可要歇息了?”
“先等小舟回来吧,你明日去帮我和哥哥都告个假。”
“是,公子。”
江淮找了个板凳在江谨言身边坐下,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憔悴嘴唇青白的人,她的心里一阵一阵难受。
歇下来后她才有空回想起事发当时的细节。
是江谨言接住了她,不然现在躺在这里的人甚至已经小命不保的人就是她了。
而她当时确实太冲动了,怎么就想着要抓住司徒阳呢,就凭她和江谨言两个,根本不是司徒阳的对手,若是司徒阳真的是坏透了的人,他俩横尸荒野都很有可能。-2/s¢z/w`./c+o-m′
她叹了口气,伸手探进被子里摸了摸江谨言的手背,发现有点凉,便叫江潮去灌个汤婆子来。
江潮领命去了。
江淮坐在凳子上边等江小舟回来边发呆,突然,她听见床上的江谨言嘟囔着什么。
她赶紧站起身来凑近去听,就见江谨言似乎在做噩梦,眉头紧缩着,嘴里叫着的事……
“淮弟……淮弟!”
“哥,哥?哥,别怕,我在这儿呢!”
江淮一边叫他一边伸手轻拍安抚着他。
许是在梦中听见了江淮的声音,江谨言的神色逐渐放松了下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江淮感觉一阵阵揪心,索性也不守着了,走到屋里另一张床上躺下。
很快江潮灌了汤婆子回来给江谨言暖上,江小舟也紧随其后进来。
“公子,事情我办妥了。”
江淮有气无力地挣扎坐起,“怎么样,山长怎么说?”
江小舟道:“山长听我说明情况后大怒,说明日就叫司徒家的人来商议怎么处置,奇的是,这次那司徒阳居然一句话不曾反驳,山长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淮讽刺一笑,“他还敢说什么?”
在原著里,司徒阳虽在书院里与江谨言是死对头,但也并非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在江谨言高中举人前往京城求学后,他也对科举一途心灰意冷,决心南下行商,谁知惨死在了海上。
本来江淮对他的结局也算是报以同情的,毕竟他和原身一样,都是下场凄惨的炮灰男配。
但这几日他对她和江谨言做的事,让她那点同情之心荡然无存,反正他也考不中科举,不如她助他一把让他早点弃笔从商吧。
累了一天,躺下后不久,江淮就睡了过去,但她睡得不够踏实,时不时惊醒,看来不光江谨言受了惊吓,她这个三十多岁成年人的灵魂也这么脆弱啊。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老爷就收到了书院的传信,道他的儿子又和江家兄弟起冲突了!
司徒老爷险些双眼一黑晕过去。
苍天啊大地啊!他司徒家子嗣艰难,这一辈就司徒阳这么一个儿子啊!他付出了多少心血才叫司徒阳走上科举之路,就盼着他能高中,不奢求进士,哪怕只是高中举人都能叫他们司徒家改换门庭了啊!
真要叫洛嘉书院逐出来了,世人都要知道他儿子是个品行低劣的人了!往后还有哪个书院愿意收?
司徒夫人试探道:“老爷,怎么才两日,阳儿又和那江家兄弟闹起来了?你也知道,江家与我们家在生意场上一向不对付来着,会不会是江家那两口子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