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站着的人观测着远处海洋上相对而立的两尊强者,满心绝望。?纨, · ·鰰*占, ′哽?新`最\全,
没人能想到上古耆宿居然会变成这种形态,更想不到一个凡人能够与之搏杀。
强者相争,必定会波及无数凡人。
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谁会在乎脚边的草芥,谁会在意战场周围的蝼蚁?
没人会在乎,他们甚至不会把在余波里逝去的生命视作自己的同类。
就算他们在海上争斗,也必然会打出超级旋涡,摧毁大量航道,永久性改变海洋生态,大气环流,甚至摧毁大量海岛,推动大陆架,造成特大规模海啸与地震,更不要说其中一方是会进食凡人补充力量的类型。
他们无法想象会死多少人,更不敢想象如果莫问战败,上古耆宿胜利会发生什么。
他恐怕能肆虐到众神歇息之时结束。
然而他们什么都做不到,即使是灵性聚变弹,也无法在上古耆宿进入那种形态后命中他。
他们只能祈祷,祈祷英雄的胜利。
莫问隐约能够听到耳边的那些祈祷,他能感到它们正化作力量,汇聚在他的身上。^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
不强,甚至称得上脆弱,相较于力量,更重要的是祈祷本身。
他没有立刻用攻击回应雷夫诺的邀战,而是认真道:“你能和我去太空打吗?”
若是正常的敌人,这样的要求显然不可能得到回应,但莫问觉得,眼前这位战士值得他一问。
“太空?”雷夫诺一愣,而后大笑起来,“好啊,真是个好想法,那我们就去太空打。”
英雄的战斗,如若想要成为史诗,成为神话,必要发生在众人的观测中,必要给大地留下伤疤,让众生流下血泪,人们才能记住英雄的伟大。
在太空中进行一场悄无声息的战斗会发生什么呢?他不知道。
但将骨灰抛洒于群星之间,是件浪漫的事。
雷夫诺冲向太空,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莫问紧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穿透他原本布置下来,用于遮蔽太阳光的力量,迎着阳光燃烧。
然而,燃烧着的雷夫诺却在笑,他的声音传到莫问的耳边:“你知道么,我们这些被诅咒者只有在星球上时,才会被太阳灼烧。因为星球之外的宇宙现在运行着另一种规则,阳光只是光的一种,而非神明所造之物对凡尘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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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远离我们的星球,就越是容易撼动规则,尤其是离开我们的星系之后。”
“在法师们看来,这是因为星球上的每个人都拥有法师潜质,即使在未醒状态,也通过共识铸就了难以撼动的力量。”
“先知们认为这是【上域】力量的展现,变形者们认为这是地母的伟力,还有人认为是我们的星球上隐藏着巨量的空间”
“每个人都是正确的,因为我们以不同的视角理解世界,但每个人都只正确了他们需要的部分,就像绝大多数人只在乎宏观物理,不细究微观世界一样。”
“哈,差点忘了,那已经是上一次宇宙时代的事了,现在应该没多少人记得。”
在彻底离开大气层的瞬间,雷夫诺的速度暴增,而莫问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没有改变,但对于外物的效果却在暴增或者说恢复正常?
直至周围空无一物,两人停了下来。
他们望着彼此。
如果说英雄与怪物的争斗是激烈的,是不需要知晓理由,仅需追随心中的冲动,杀入对方的巢穴,斩下对方的头颅,那么战士与战士之间的争斗,同样也是两者整个人生的碰撞。
莫问观察着雷夫诺的武装,他揣摩着那鲜血之下的钢铁,品味着那钢铁中内敛的情绪。
不知从何而来的战斗经验同样还赋予了他卓绝的观察力,他从雷夫诺战甲上的红龙纹饰窥见了家族与荣耀,从血黑色中的一点洁白窥见了昔日无悔的恋情,从长枪窥见了愤怒,从那握枪的姿势中,他窥见了对豪杰的敬重。
饮血的怪物为何握上长枪,他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