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栗起来。!3^8+看?书~网? +首\发\
他几乎站不住了。
强行压下喘息,池风用极低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把话说完:
“莫慌,凝神,这是梦境。”
怀里的人几乎要化作一摊软泥,快要抱不住了。池风微微蹙眉,清冷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几分焦急的神色来:“不要回忆,不要乱想。”
“蜡泪”滚落在池风的手臂上,流下长长的水渍。他再也压不下了,低低地喘了几声,脸颊爬上淡淡的红晕,豆大的汗珠自额间滚落。
箍在她腰间的手,松又不是,抱又不是。
娄絮眨了眨眼,眸子里全是迷茫。她依言想要抬头,又被池风摁了回去。
他心里有些异样,突然不愿被她这么看着,只好低声哄着:“别动。”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在给娄絮找锚点。
精神迷失、认同危机、自我怀疑,只要略一沾边,就会落入敌方口中,被吃得渣都不剩。,e*r+c\i*y\a?n¨.`c?o!m′
他不知道娄絮怎么对上了一个这么厉害的敌人。
可是娄絮压根没听见池风说话。
理论上来说,神交双方的感知会趋向同步。但娄絮此刻,对魂体的异样显然感知不清。
她浑浑噩噩地抬起了手,下意识抵住了面前人的腹部,拒绝他的靠近。
本能驱使下,五指轻轻收拢。
软软的,q.q弹弹。
然而下一瞬,指下的肌肉绷紧,指尖压不下去了。
娄絮略带疑惑地抬头,池风面色酡红却难掩昳丽的面庞,就这么直直地闯入了她的视线。
卧槽,天塌了,谁把她那朗月清风的师尊弄成了这个样子?
她瞬间回魂了,挣脱池风的怀抱,连连后退两步。
那些掉落在地上、残留在池风身上的“蜡泪”开始一丝一缕地洄游。欢乐大街的人和事,也恢复了正常。
娄絮结结巴巴:“师尊,你怎么了?谁、谁弄的?”
对于方才的神交,她几乎没有印象。·x\w+b^s-z\.?c`o,m/她脑子里瞬间闪过千百种想象。
公众场合?
强.制爱?
谁能有这胆子!
娄絮瞥了一眼两人身侧的玻璃墙,清清楚楚映出了她自己的面容。虽然衣冠齐整但面若桃花。
她不自觉揉了揉脸,却发现手脚都有一些酥软,像极了某种事后状态。她梗着脖子,艰难地把目光移到其他地方去。
谁弄的?
池风深深看了一眼罪魁祸首,长睫垂落,掩住了眼底的情绪。
几刻钟之前,他通过同心契发现娄絮的识海陷入紊乱,就分派了半数魂体,通过连接通道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一看,把自己搭上了。
这就算了,她居然还问是谁弄的。
不过,算了。
他本来也不在意这些。
倘若娄絮此时打开了同心契,她就会发现,池风的识海里有一股难言的欲望正翻腾着。
但毕竟是意动境的道者,几个呼吸后,他的异样就压了下去。声音依旧清冷温和:“无事。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问的是,她为什么会陷入这般境地。
这时候,娄絮饶是再傻,也该意识到自己被白菇算计了。
是了,精怪之中,有许多种族并不以肉身强度见长,但神识却无比强大。
想必白菇就是其中之一,因而他能窥视她的记忆,不知不觉把娄絮困进梦境之中,让她沉浸于渴望而不可得的幸福之中,一点一点剥夺她的认知和逻辑。
娄絮把事情和推理说了一番,顺带支吾着想主动解释这里的风土为何与灵洲差异如此之大。她并不是想坦白她穿越的事。主动向别人袒露自己,对于她来说实在很困难的事。
不过,不擅长撒谎的娄絮同学,没有支吾出个所以然来。
池风摇头,柔声道:“无妨,不说也没关系。”
他大多数时候,都没有追根究底的欲望。
娄絮十分感激地勾了勾嘴角,继而问道:“那师尊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如果廖在羽也陷入了梦境,那她二人岂不是任人宰割?
池风道:“急不得。你破了白菇的控制,梦境就由你掌控。只是如何醒来,得问你自己。”
梦不是想醒就能醒的,有时看意志,有时看机缘。
不然怎么会有人闹钟响了还赖床。
但她显然是有些留恋此处,想要多留一阵子的,不然白菇为何以此构筑梦境?只是恐怕连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