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了,还有事吗?”
这几日事务忽的多了起来。/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完成每日修行、给娄絮开小灶、处理戴月的猫饭、准点给作物浇水施肥,这一系列事件做完,他在看天相,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了。
入睡之后,水石的规则之力不受控制,冻得他通体冰冷,往往多梦多醒。
一来二去,他日间也十分疲惫了。
娄絮不知道这些。她跟池风亲近之后,时常主动同他说一些闲话:“今天莺莺邀请我跟她一起做神识训练。”
池风阖眼低声道:“会不会有些太早了。你神识如何了?”
神识也分三个等级,每个等级分前中后三期。
随心之境,可借神识探查外界。
神游之境,神识可离体而存。
意动之境,神识可化为实体。
不过,对于大部分道者来说,神识的强弱只会影响他们的续航能力。
打个比方,随心之境的娄絮,顶多一次性挥出二十几道风刃,但意动之境的娄絮,可以持续输出千万道风刃来。\n\i,y/u_e?d`u`.?c′o¨m`
娄絮把知识在脑内过了一遍,提出了一个可能性:“我没做过测试,不过现在应该只有随心初期。”
“师尊。”
她往榻上挤去,伸手拉拉他的袖子:“有没有什么功法秘籍可以给我练练呀?”
池风没睁眼,用神识扫了一眼书架,道:“左侧书架自下往上数第三层,左侧第五册。”
娄絮取来秘籍,坐在榻上外侧,挨着阖眼半躺的池风翻书。
她发现池风并不排斥她的接触。当然,与其说不排斥,不如说他似乎还挺喜欢的。她也乐意多黏他一会儿。
夜里,万籁俱静,只有微风拂面。
或许是修道的缘故,娄絮的记忆力变好了。她跟戴月认了几晚的字,日常使用的字已经认得差不多了,不过这功法还是有将近半数的字不认识。
她扫了一眼闭目不语的池风。
师尊睡起觉来很优雅,长发逶迤,长睫恍若静止的蝶,伏于白皙的肌肤。
他好像很累,还是不要麻烦他教了。¢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但是……难道要叫戴月教她吗?
娄絮莫名打了个寒颤。
她感觉天气有点凉了。但现在分明是夏季!
她又看了池风一眼。他的脸色本就白得几乎透明,此刻却是带着一点病态。她坐直身子,往他上臂一摸,冰冰凉凉,好像摸的不是人的胳膊,而是一块冰。
是水石在作祟。
应该……不会有事吧?
娄絮不太确定,心下有些担忧。她的臂上探出一条纤细的藤蔓,勾住了池风的腰。
规则之力汩汩流向娄絮,过了一会儿,池风终于不再散发寒气。她收回藤蔓,起身离去。
……
第二日。
池风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这一夜睡得很好。
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若有所思。
……
转眼又是几天,生死道的授课结束,娄絮和她的几个小伙伴迎来了最后的一个道统——统御道的授课。
统御道,玄武院。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娄絮翻出了生无可恋的白眼。
坐在她前面的宁远驹转过头来,眨了眨他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上下翻飞的蝴蝶:“什么话?”
苏间莺眼疾口快,适时打断两人的交谈:“小声点,道师进来了。”
今天的道师看起来可凶了!比她师尊还要凶!
娄絮扑在桌子上,小声尖叫:“我不管,我就要说!这个世界怎么可以!没!有!周!末!”
她已经连续学了三个星期都没有休息了!不用圣塔出手杀她,她就要累死了!
苏间莺和宁远驹:“……”
这个世界没有“周”这一概念,他们自然没听懂“周末”是什么意思。
但他们听懂了其中的怨念。
苏间莺拍拍娄絮的肩膀:“想点好的,等你以后道行像你师尊一样高了,你就不会觉得累了。”
娄絮:“……”
好有道理,但是好大的饼。
娄絮趴在桌上,一副郁郁寡欢的神色,没话找话道:“话说,小马已经确定要修统御道了?”
宁远驹点点头。
她随口道:“那你除了符,会别的吗?”
宁远驹摇摇头,眼眸染上了几分水色。
娄絮:?
苏间莺:“絮絮,你欺负小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