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院门打开。+h_t·x?s`w_.*n′e′t~
门外火把通明!
七八个手持水火棍、腰挎铁尺的衙役凶神恶煞地堵在门口,
为首的是一个留着两撇鼠须、眼袋浮肿的捕头,
姓赵,在柳荫镇是出了名的贪狠。
他身后,
还跟着几个探头探脑、显然是黑虎帮余孽的混混,眼神怨毒地盯着陈青玄。
“陈青玄!你好大的狗胆!”
赵捕头三角眼一瞪,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陈青玄脸上,
“竟敢夜闯黑虎赌坊,行凶杀人!还不束手就擒!”
水火棍重重顿地,气势汹汹。
缩在灶房门口的林冰清,心提到了嗓子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
陈青玄却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
目光掠过赵捕头,
落在他身后那几个黑虎帮混混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冷笑。
他并未辩解,
而是直接将手中那个裹着银子的布包和那几本账册,
一股脑塞进了赵捕头怀里。
入手沉甸甸的触感让赵捕头的话头猛地一滞!
他下意识地捏了捏布包,
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里面银锭的棱角!
再低头瞥见账册封皮上熟悉的标记,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冷汗瞬间就从额角冒了出来!
“赵捕头辛苦,”
陈青玄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赌坊火并,王掌柜不幸身亡,其手下亦多有死伤。
此乃赌坊历年非法所得之部分赃银,以及...些许不法勾当的凭据。\w?e\i?q~u\b,o^o-k!.?c,o·m_
在下恰逢其会,侥幸自保,特将此物证交予捕头,
望捕头秉公执法,肃清余孽,还柳荫镇一个清净。”
他特意在“余孽”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冰冷的目光扫过赵捕头身后那几个混混。
那几个混混被这目光一扫,顿时如坠冰窟,
想起赌坊里那修罗般的场景,腿肚子都开始转筋。
赵捕头抱着沉甸甸的银子和烫手山芋般的账册,
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
银子,他想要!
可这账册...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王虎死了,死无对证,但账册在,就是催命符!
眼前这个陈青玄...更是深不可测!
能在黑虎赌坊杀个来回、全身而退,还“好心”送来赃银和罪证的人,是好相与的?
他飞快地权衡利弊。
王虎死了,靠山倒了。
黑虎帮在柳荫镇的势力必然大损。
这陈青玄明显是条过江猛龙,
自己犯不着为了几个残兵败将和注定捂不住的盖子,去触这个霉头!
更何况,还有这么一大包“辛苦费”...
“咳咳...”
赵捕头清了清嗓子,
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恍然大悟”和“正气凛然”的表情,
“原来如此!
本捕头就说嘛,陈老弟一向是本分人!
定是那王虎作恶多端,惹得天怒人怨,手下内讧火并,殃及自身!
陈老弟路见不平,还协助官府缴获赃银罪证,实乃我柳荫镇良民楷模!”
他转身,对着手下和那几个目瞪口呆的混混厉声喝道:
“都听见了?黑虎赌坊匪徒内讧,王虎已死!
来人!
把地上这几个王虎余党给我锁了!带回衙门细细审问!
赌坊查封!赃银罪证入库!”
“是!”
衙役们心领神会,如狼似虎地扑向那几个还没反应过来的混混,铁链哗啦作响。+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混混:???!!!
“赵捕头!冤枉啊!是他!是陈青玄...”
混混们惊恐地挣扎喊冤。
“闭嘴!再敢污蔑良民,罪加一等!”
赵捕头一脚踹翻叫得最响的一个,三角眼里寒光闪烁。
混乱中,
赵捕头凑近陈青玄,压低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谄媚和忌惮:
“陈老弟...这账册...?”
“捕头秉公处置便是。”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