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堪比酷刑。^k_a!n¨s\h?u\z¢h¨u-s/h.o,u~.*c′o^m?
胡思乱想之际,里面捶打的动静总算停下,随之而来的是更为滚烫的火浪,隔着不远都能感觉到有热意从背后涌来。
火光忽明忽暗,敲金声如钟鸣。
细细碎碎敲打声直到后半夜才传出丢入水池发出的“呲啦——”沸腾水声。
咕噜噜冒起的雾气充斥金工房,盘旋在屋中的热气恨不得将人捂死过去。夏日炎热加上高温,就差把人蒸熟。
关闭已久的窗户陡然从内打开,将大量蒸腾而出的气放出去。
金九扛不住了,趴在窗台上抹了把汗。
被锤子摩擦的通红的手心被汗濡湿,仿佛从水里抬起来那般。
她缓了会,正想回去继续,忽而看到门口柱子旁有一大团黑影。
定睛看去,竟然是赵朔玉。
他靠在石柱旁,似是已经睡着。
金九下意识看了眼天色,是墨蓝色的。+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一轮明月如团起的白猫躺在深色锦缎里,丝丝缕缕黑云随风吹过,隐约窥见它在云层后呼吸。
即使不知具体时辰,她也知道时间不早。
在金工房内屋随意冲了个澡,半刻钟不到,便换完衣服走出燥热之地。
外头凉风习习,她看到架子上的凉饮,放置太久,里头的冰都融化了。
金九两三口饮完,也不去推醒赵朔玉,而是弯腰用力将人抱起。
好好养了半个来月,掂着体重重了些,仔细看看,面容也丰润不少。
她正看得仔细,冷不丁赵朔玉半睁开眼睛,下意识贴她贴得更近。
他困得声音沉绵:“你什么时候做好啊……”
“快了,明日或者后日。”金九抱着他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今晚她不打算把他放回别院。
金家现在上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更是肆无忌惮。\第¢一,看-书`网′ _已\发\布~最`新.章?节,
赵朔玉也不介意她把自己放哪,不是在宫中,又无人管自己,她在哪,他就在哪。
只是心里想着睡前阿世说的那番话,他迷迷糊糊便道:“阿瑜,以后要节俭些……不要当贪官,也不要欺压百姓,赚钱不容易,不用给我用最好的……”
他说了大堆话,金九越听越不对。
她哪里贪钱又欺压百姓了?她账上每分钱都是干干净净的,就不许她十二岁成名之时得到的金铺分红多了?
迈过门槛,将人放到自己屋中床榻,金九忍不住摇醒他,不等他清醒就道:“我没有当贪官,只是运气好,当官时抄家抄过几次,赏赐多了。我也没有欺压百姓,今年雨多佃户租金我降到了三成,免除各项苛捐杂税,他们给完还有余粮能卖出去,逢年过节都有半年赏银。我给你的每笔钱都很干净,唯一不大干净的可能就是偶尔做私活卖自己的东西……”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说明自己每项进账,无非就是俸禄、赏赐、经商、分红。
赵朔玉听着听着,又困了。
金九说的他都知道,她账本都给他了,每文钱的来历他都清楚。
他应着应着,往里钻了钻。她的床比别院里的硬,他却不在意,给她腾出地一起睡。
”你很困吗?听我说呀,阿玉。”金九脱下木屐,蹭到他身边,半躺在他身上闹他,”别睡了,听我说嘛。”
怎的如此能熬人?他只是嘱咐两句,没有别的意思。
赵朔玉叹口气,转过身抱紧她:”好啦,知道你手上清清白白,以后也要这样。我好困,你放过我吧……”
他等了她大半宿,实在有些扛不住。
往日能熬四五日不睡,现在在她身边饮食规律,平淡生活,再不用昼夜颠倒后,他感觉自己愈发惫懒。
可能人总会如此,在安乐时可以什么都不想,就这么简单过着。
他要的也不过像现在这样,慢慢放下从前一切,重新活一遭,与她度过下半生。
金九听他求饶,老实不少,乖乖躺在他怀里不动,那双眼睛却还在夜里闪闪发亮。
她偷偷蹭到他胸口处,隔着中衣闻他身上的味道。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除去跟随巫蛊山逃亡,他身上似乎总是香香的。
用的最多便是白檀熏香,还有自带的药味,偶尔会有花香。
现在再闻,只剩下淡淡的药味,闻着清淡,却不知怎的,离远了却异常馥郁。
金九闻他闻了半晌,又去拨他纤长眼睫。
结果这人一动不动,呼吸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