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员!立刻给楚云飞发报!问问他,他的兵,是不是都他娘的眼瞎了?”
“在老子新6师的防区里,对着老子的战士和文工团开枪?!”
“告诉他,让他24小时内,交出下令开枪的军官和动手的士兵,给老子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否则——”
“老子亲自带兵去他旅部,用他的脑袋,给老子牺牲的战士祭旗!”
楚云飞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案后,指尖夹着李云龙那份措辞激烈的电报。.k!a~n`s\h`u+g,u?a?n′._c!o?m¨
“旅座,李云龙这是要兴师问罪啊。口气硬得很。”
副官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
“兴师问罪?”
楚云飞将电报随意地丢在桌案上,发出一声轻响,
“他李云龙,有这个资格吗?”
“李家集的事,下面人处置是急躁了些。”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归根结底,是八路擅入我防区在先!我部士兵只是履行职责,维护地方秩序,防止武装人员渗透。”
“发生交火,纯属意外,责任在彼方!是他们先开的枪!”
“可是旅座…” 一个年轻参谋忍不住开口,“现场情况复杂,恐怕…”
“恐怕什么?”
楚云飞冷冷地打断他。
“事实就是,我军士兵在‘我方防区’内,遭遇不明武装强行闯入并首先开火!”
“我军被迫自卫!证据?李家集东头还在我们控制下,那里的百姓就是人证!至于物证…”
“战场混乱,谁能说得清第一枪是谁打的?重要的是,我们站在法理和自卫的立场上!”
他转过身,对着副官:“给李云龙回电!”
“云龙师长勋鉴:”
“贵部武装人员未经通报,擅入我旅李家集防区,无视我方哨兵警告劝阻,强行冲卡,并首先开枪,打死打伤我多名官兵!”
“此等行径,严重破坏两军和平相处之协定,实属蓄意挑衅!”
“我部被迫自卫,击退来犯之敌,实属无奈!”
“念及贵我两军曾有并肩抗日之情谊,且值此敏感时期,云飞不欲事态扩大。¢纨! * +神\栈/ ¨已^发,布/最`鑫+蟑-截?”
“但贵部必须严惩肇事者,并就此次严重挑衅事件向我方公开道歉!”
“赔偿我方人员伤亡及武器损失!”
“望云龙师长明察事理,约束部属,勿再发生类似事件,以免兵戎相见,徒使亲痛仇快!”
“否则,一切后果,贵部自负!楚云飞。”
这份颠倒黑白、反咬一口、措辞强硬且充满威胁的电文,如同火上浇油,瞬间将安阳师部本就沸腾的怒意引爆到了顶点!
“放他娘的狗臭屁!!”
李云龙看完电报,怒极反笑,一把将电报纸撕得粉碎!
他拔出腰间的驳壳枪,“咔嚓”一声顶上火,对着房梁吼道:
“张大彪!王博!沈泉!给老子集合部队!”
“老子今天非扒了楚云飞这身人皮,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狼心狗肺!”
“老李!冷静!”
“楚云飞要的就是你冲动!你一动兵,正好坐实了他‘自卫反击’的借口!他等的就是这个!”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他骑在老子脖子上拉屎?!让牺牲的战士白白流血?!” 李云龙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跳。^2.八~墈^书¨蛧? ?首-发′
“血债,当然要血偿!”
赵刚的声音斩钉截铁,“但不是现在!”
“不是用他楚云飞希望的方式!我们要反击!但必须有理。”
“打蛇要打七寸!要让他疼,还要让他哑巴吃黄连!”
……
几天后。
一支由新6师师部医院派出的医疗小分队,在警卫排的护送下。
前往汤阴为当地饱受战乱和疾病困扰的百姓巡诊送药。
医疗队的行踪,在楚部精心编织的情报网面前,并非秘密。
当车队行至一处名为“老鸦岭”的荒僻山坳时,异变陡生!
“哒哒哒——!”
“砰砰砰——!”
密集而突兀的枪声,瞬间笼罩了毫无防备的队伍!
拉车的骡马惊嘶着倒地,大车倾覆,药品箱摔得粉碎!
警卫排的战士们反应极快,一边怒吼着“敌袭!隐蔽!保护医疗队!”,一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