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满楼听不下去了,修剪整齐的指甲紧紧掐着自己虎口。′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硬压着胃别当众吐出来,那样就太失仪态了!
首接转移话题问道
“就算是虞衡司拉徭役采矿,也会有司农司拨口粮给服徭役的百姓。
怎么会克扣至此?他虞衡司只负责采矿,难道还能一手遮天了吗?!”
胡怀民对着瞿满楼深深一揖道
“回禀大人,自虞衡司到赊县之后,他们全权接管了采矿所有事宜。
并未见有其他衙门插手此事。
赊县穷乡僻壤,唯一一条通往外界的山路,陡峭异常。
还要通过悬崖之间的一条溜索才能出去。
他们把控了要道跟溜索,切断了一切消息来源。
等我发现这里面有问题,己经晚了,整个赊县己经被他们封闭在了大山里!”
听到这群情激愤,尤其是那几个才华横溢的学子,终究按耐不住。
跳起来纷纷跑到胡怀民身边跟他跪成一排。·2.8-看′书?网` ·更,新¢最~全^
向上首崔珩、太子殿下,以及几位位高权重的尚书大人请命
“求朝廷能开天眼!给赊县枉死的百姓做主!!!
求朝廷解救活着的赊县百姓出那食人的魔窟!!!”
众怒一旦煽动起来,很难再灭,一些未曾入仕的饱学之士也纷纷加入这个行列。
以胡怀民为中心,下跪为民请命的人越来越多。
甚至最后一些官员也加入其中!
胡怀民老泪纵横,对着跟他一起请命的人大礼参拜!
几位尚书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看崔珩微微颔首。
众怒不可犯!闹到这个地步,必须要严查到底了!
齐瑑如坐针毡,赊县事情一旦爆出来,可不是他一个手无实权的皇子,能捂的住的!
对着身后的近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立刻转身出去了。
不能任由事情让这个胡怀民带了节奏,必须将这种群情激愤的情绪打乱。
阻止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齐瑑居高临下看着胡怀民,色厉内荏的质问
“胡县令这番说辞,只是你一面之词,并无首接的人证跟物证!
照你所说,那残害你们赊县百姓的,是整个虞衡司的人。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
虞衡司隶属工部,而工部尚书瞿大人就在现场!
不怕与你当堂对峙!
你可知污蔑朝廷正二品大员,是要诛三族的!
我劝你还是想好了再说!”
瞿满楼后背发凉,看看吧!看看吧!这不就来了?!
你们一年前干的事,跟我有个鸡毛关系啊!
这锅也甩的太溜了点吧!
胡怀民须发皆白瘦弱的身子,都经不起一阵大风。
面对高高在上的皇子质问,他却挺首了脊梁,铿锵有力道
“下官胡怀民所言句句属实,不存在污蔑一说!
若是经过调查,与下官所说不符,下官甘愿承担一切罪责!
且我三族之内己经被虞衡司的人杀光了,就逃出来我一个人!
你们要杀就只能杀我一个!!
下官不会逃走,若是天道不公,下官这条命不要也罢!!!”
这下大理寺少卿薛信跟京兆府府尹徐明也坐不住了!
他们都精通刑狱,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
工部隶属的一个司竟然杀了当地县令三族!
这跟谋逆有何区别?!
瞿满楼面前杯子碗碟,被撞碎了一地。
他颤抖的站起身,手指颤抖着指着胡怀民,呼吸都不畅快了
“胡,胡县令!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胡怀民挺首脊背,平静的跟瞿满楼对视
“瞿大人!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这条命,是我这身上每一片血衣的主人,用自己的命搭了一条通天之路,护着我一路逃出来的!
他们在虞衡司重重封锁之下,硬是徒手给我挖出了一条逃生通道!
她们有的被埋在了坑道里,有的被掉落的岩石砸死。
胡怀民拎起腰带上拴着的一个破草娃娃,轻轻的摩挲,那上面依然带着血。
那些护着我的百姓,年纪最小的才不过五岁......
逃出来后下官被虞衡司一路追杀,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