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被虫蛀得斑驳,却仍能辨认出“剑灵残页”四个古篆。
“上面说这是封印上古剑魂的钥匙!我就想着你那剑不是总在鸣吗?说不定和这个有关!”
陆寒的指尖刚碰到典籍,就像被火烫了似的缩回来。
书页间飘出股熟悉的气息,是他体内那股热流的味道,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他抬头时,正看见萧灵儿眼睛发亮,像只偷到鱼干的猫:“我藏在偏殿的香炉底下了,等大比结束咱们就去取。”
“叮??”
演武场中央的铜钟突然炸响。\r?u?w*e+n?5·.-o,r/g`
陆寒望去,裁判席上玄阳子正放下敲钟的木槌,白眉下的双眼却直直盯着他,目光像两根银针,扎得他后颈发紧。
这位执法长老的右手搭在腰间的降魔杵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袖口的云纹都被绷得变了形。
“八强赛继续。”
玄阳子的声音像浸了冰碴子。
“下一场,陆寒对阵李青。”
陆寒松开萧灵儿的手,青锋剑在鞘中发出清越的长鸣。
他走向擂台时,余光瞥见玄阳子的拇指正缓缓摩挲降魔杵上的符文。
那是专门用来镇压异常灵气的镇魔印。
玄阳子的拇指在降魔杵的镇魔印上碾过第三道纹路时,袖中传讯玉符突然发烫。
他垂眸瞥了眼玉符上跳动的幽蓝光斑。
是执法堂弟子传回的消息:“陆寒昨日酉时与一神秘男子在藏书阁外密谈,男子着月白锦袍,发簪嵌墨玉,特征与幽冥宗近期渗透的‘云使’吻合。”
“退下。”
玄阳子挥退前来换班的外门执事,目光如刀扫过场中正在系剑穗的陆寒。
少年后背挺直如松,可他分明看见对方腰间的剑鞘在微微震颤,像有活物要破鞘而出。
更诡异的是,那震颤的频率竟与演武场地下镇压的上古锁妖阵同频。
当年幽冥宗就是靠这种共鸣引动妖潮的。
“执法堂吴七。”
玄阳子低唤一声,台阶下立着的灰衣修士立刻矮身趋近。
“带三个影卫,盯着陆寒的每道灵气波动。”
他将降魔杵往石案上一磕,符文瞬间亮起。
“若发现魔气侵蚀迹象,立刻用镇魔钉封他灵脉。”
吴七领命时,玄阳子注意到他腰间的青铜令牌闪了闪。
那是启动隐息符的征兆。
“下一场,陆寒对阵李青!”
裁判的声音撞碎了玄阳子的低语。
陆寒抬步走向擂台时,鞋底碾过昨日打斗留下的碎木屑,混着血腥味的风灌进衣领。
他能感觉到玄阳子的目光像根细针,正扎在自己后颈大椎穴上。
那是修士最脆弱的灵脉入口。
青锋剑在鞘中轻轻顶了顶他的腰,像是在提醒什么。
李青已经站在擂台中央。
这是个面容普通的青年,广袖中垂着两条墨绿丝绦,腰间挂着枚半旧的青玉牌,倒像是哪个小宗门的外门弟子。
可陆寒刚跨过擂台界桩,便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梅香。
和楚云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请。”
李青抱剑一礼,指尖却在剑脊上快速敲了三下。
陆寒瞳孔微缩。
那是幽冥宗“锁魂三问”的手势,当年苏璃曾在药谱空白处画过这暗号。
“叮!”
裁判敲响铜锣的瞬间,李青的剑动了。
不是寻常的刺劈,而是像条活蛇般扭曲着缠向陆寒咽喉。
更诡异的是,剑身裹着层淡黑色雾气,所过之处空气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陆寒本能地横剑格挡,青锋剑刚触到黑气,便发出愤怒的长鸣,剑鞘“咔”地裂开道细缝。
“退!”
陆寒低喝,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