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古琴是云舒十八岁那年哥哥送的,她收到很是欢喜,她幻想着自己某一天坐在悬崖边,看着瀑布,弹奏高山流水的景象,那一定是仙气飘飘的吧。-q+s\b!r,e¢a¨d,.¢c/o+m·
再者,若真有仙,那仙应当是最自由的吧!
她甚至还在这把琴的侧面刻下一个‘仙’字。
期待愿望成真,期待自由成风。
她的手指在琴侧滑过,触摸到了那个熟悉的‘仙’字,那是她当年亲手刻下的,与记忆中一般无二。
但她却有些毛骨悚然,她将目光落在琴身侧面的刻字上,是‘仙魔’,‘仙’字旁边,赫然多出了一个‘魔’字。
更奇怪的是,这个‘魔’字,与她的笔迹相似,但却更苍劲有力。
云舒一时感觉汗毛倒立,如坠冰窟,就好像暗中有个人在无时无刻地盯着她。她环顾西周,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她手一松,古琴就掉在了地上。
眼前的琴是她的,但似乎己经不再是她记忆中的那把,它变得更加神秘,更加不可捉摸。
云舒的心跳在胸腔里猛烈地跳动着,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
她蹲在这片陌生土地的一角,西周是茂密的森林,天空中的云彩仿佛也在嘲笑她的无助。·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仿佛这样能给她带来一丝安慰。
她有些迷茫无措,她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想回家。
她的家人还在等着她,分明都约好了,第二天相见的,可她却失约了,她无法想象她的家人知道她失踪后会有多么的绝望。
她低着头,泪水不由自主地从她的眼眶中溢出,滑过她苍白的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刚到这方完全陌生的世界时,她没有哭;在林子里迷失方向走不出去的时候,她没有哭;变成云朵西处飘荡时,她也没有哭。
然而现在,面对着这把熟悉又陌生的古琴,她终于忍不住了。
这把古琴是她情感的寄托,也是唯一随她来到这方世界的物件,可如今,它也变得如此陌生。
云舒抬起头,环顾西周,她不知道她究竟是谁,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环境是陌生的,人是陌生的,世界也是陌生的。
这里她没有父母家人,没有亲朋好友,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琴,或许,就连这把琴也不是她的。
云舒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对这方世界不感兴趣,她只想回家,去赴那个约定。~3·{8?看×?书&?网% ¤_无?D?错_@+内~:=容?
她就这么在林子里静静地坐了两天,不吃不喝,甚至都没有任何动物来打扰她。
她思考了整整两天,她知道不会有奇迹发生,她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她想,既然她能来到这里,就一定有办法离开,只要她知道的足够多,只要她的能力足够强,她一定能找到办法回家。
云舒抱起那把古琴,尽管它不再是她熟悉的那把琴,但它是她与过去唯一的联系。
她带着它,踏上了漫长的人间之旅。
她发现这具身体的法力很深厚,但她却不知道如何驾驭这股力量。
所以她走进了一家武馆,跟着学习凡间的武术和技艺,但当时她尚不能自如驾驭体内的法力,一次不经意的挥拳,却意外地将武馆的石柱震裂,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骚乱。
于是,她的学艺之旅,以一种颇具戏剧性的方式——踢馆,戛然而止。
她也不觉得多可惜,因为她发现这些凡间的技巧与她体内的法力相比,如同萤火之光,能为她提供的战斗技巧微乎其微。
她需要的不仅仅是肉体的力量,而是更深层次的,与她法力相匹配的技艺。
于是,云舒又开始探索那些被遗忘的古遗迹,寻找着失落的法术知识。得益于这具身体法力高深,即便只是对法力简单的运用,她也没有遇到太多危险,反而确实有很多收获。
她也学会了很多法术,甚至她感觉用起来有些得心应手,仿佛她曾经有过千百回练习,每一次施法都如同本能一般自然。
在一次探险中,她发现了一柄神枪,它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她被这把枪深深吸引,尽管她并不擅长使用长枪,但她决定去战场,去那里磨砺自己的枪术。
战场上的硝烟和鲜血,让她从最开始杀一人都战战兢兢的模样变成了那个马上长缨,战无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