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诚薄唇抿成一条线,“既然是留给我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也只有我有支配权。”
“你们说我不该得,那我全部转给时野总行吧。”
无视大家陡变的脸色,他看向陆时野,目光殷切,“时野,你以后才是陆家的家主,你奶奶留给我的那些财产留给你也是名正言顺,你五婶治疗的事对你来说不过是开句口的事,只要你愿意帮我们,我可以现在就签让渡书。”
这下连陆老爷子都不说话了。
这事不说合不合理,但是陆时野但凡要借着这个借口把东西收回去,他们就没有说不的份。
一群人对着陆为诚怒目相视。
在大家敛声屏气地等待着陆时野的回答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啊切”声响起。
路杳杳打了个喷嚏,尴尬地对着视线集中过来的众人笑了一下。
生理反应,生理反应。
刚才那种以陆时野为中心的,剑拔弩张,千钧一发的氛围被打破。
陆时野拿起一张小毯子给她裹在身上,冷声吩咐管家,“把空调调高一点,煮点姜糖水来。”
并不冷的其他人:……
管家应声去了。
大家面面相觑,这侄子贴心温柔的,都让他们怀疑坐在面前的是不是从前那尊煞神了。
做完这一切,确定路杳杳没有任何不舒服,他才似笑非笑地看向五叔,“五叔多年不见,倒是比以前更擅长开空头支票。”
那些财产不说多少,现在都分散握在各房手里,而且时间太久,己经被渗透得千疮百孔。
他要想回收,是个巨大的工程,狗急也会跳墙,他们到时候说不定会联合起来围剿他。
陆为诚倒是懂得借力打力。
他得不到,那他们也得斗起来。
反正风险都是陆时野在担,他还能得个好名。
陆为诚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以为按照陆时野之前夺权时撕咬各房的凶狠劲,白得的东西他应该不会往外推。
当下只能尴尬地笑了一下,“我也是想着你奶奶留下的几套外国皇室的古董珠宝,你身边这位路小姐可能会喜欢,刚好当见面礼了。”
路杳杳披着毯子靠在陆时野胳膊上,明亮的眼睛弯成漂亮的弧度,
“啊?我吗?没关系哦,阿野己经够有钱了,我很好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