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祈抿唇,“不怎么好。!w/a.n`b-e!n!t!x-t¨.!n,e¢t?”
“还记得我初二那一年吗?花园里温凌养的月季枯死了,她哭得好伤心啊,所以你骂了我一顿,让我顶着大太阳重新给她种回去。”
“还有那次元旦舞会,温凌的舞鞋被人弄坏,我才刚进后台就被你也强行扔掉了鞋子,那天我们谁也没上台。”
“高一全家出游,我走丢了好不容易走回来,你说我把温凌骗出去害她晕倒……”
没有结论的己不可数,但是这几次都是明确路杳杳被冤枉的事件。
月季是被亲戚家的小孩顽皮拔掉的,舞鞋来自于暗恋某个温凌的追求者的嫉妒,温凌晕倒是因为路宸带她偷偷去玩刺激的游乐设施……
一桩桩一件件,路祈哑口无言。
原来不知不觉间,杳杳竟受过这么多委屈吗?
“每一次,你们都没有给过我解释的机会。”无可辩驳,无处躲闪,剩下的,是铺天盖地的指责和一次一次的惩罚。”
“那是因为你平时总是跟凌凌不对付……”路祈嗫嚅着嘴唇。
“我幼儿园和邻桌的小胖子打架,老师叫家长,你从隔壁小学冲过来,说你的妹妹永远不会做错事,如果我讨厌谁,那一定是对方有问题。”
对错其实没那么重要,人偏过去的心会自动给他们每一次的立场进行美化。.咸′鱼~看?书+ *首\发¨
路杳杳盯着他,黑葡萄般的清澈眼眸泛着水光:
“哥,小时候,你也这样护过我的。”
……
前来兴师问罪的路祈落荒而逃,连让路杳杳解除电话追杀的要求都没来得及说。
看着亲哥仓惶离去的背影,她原本伤心哀切的表情瞬间收起,转化为面无表情。
看,示弱和哭诉她也是会的。
不做只是因为抢来的爱又有什么意义呢?温凌夺走的,是她本该被家人无条件偏爱的笃定。
“你不高兴?”一只大手摸上了她的眼睛。
陆时野不知道在门里站了多久。
路杳杳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动,“没事,接下来这几天不会有人来打扰了。”
路祈的愧疚足以让他劝好家里人,给她留几天清静。
至于陆时野给她的代骂订单她也不准备叫停。
别人花钱花时间帮她出气,她才不会因为对伤害自己的人心软就拒绝。
即便对方也许也别有所图。
没了路家人,路杳杳和陆时野正式开启了家里蹲的生活。
路杳杳现在的工作是一名自由画师,当年脚受伤不能跳舞之后,她便专攻画画。′w^a~n!g`l′i\s.o′n¢g\.+c·o^m·
她很庆幸,画画这件事从来没有告诉过路家任何人,否则她会不会把手也伤了就不一定了。
因为多了个病人,路杳杳从前昼伏夜出的生活作息也被迫调整。
每晚早睡早起,醒来出去遛哒一圈带回早餐,上午两个人一个工作一个画画,中午和下午陆时野做饭,路杳杳被拎起来打下手。
晚上心情好可能会一起看部电影,要么各自做自己的事。
两个陌生人,硬生生过成了老夫老妻。
得亏两人一个不爱出门,一个不能出门,竟然也不觉得无聊。
她不出门,奚蕴却每天给她通报着外面的情况。
求婚那天的事发生后,她回去是越想越气,本来还顾忌着杳杳喜欢傅景策,结果姐妹当断就断首接分手了,她立马就准备叫上人把渣男贱女都揍一顿。
计划还没安排上,就先传出温凌被打进医院的消息。
乐得她大半夜抱着手机笑了半小时。
听说温凌的主舞也跳不成了,她打铁趁热立即联系舞团那边投资了一笔,力捧温凌的对家。
趁着温凌休养的这段时间,能抢多少资源就抢多少资源。
临了还不忘去医院嘲讽一把,气得温凌吐血。
于是在路杳杳和陆时野岁月静好的这段时间,温凌可谓是过得水深火热。
更气人的是那天路祈明明说要去找路杳杳算账的,但回来之后却神思不属,不知道跟路父路母说了什么,绝口不提惩罚路杳杳的事。
一家人躲在家里,硬生生被强制戒断手机三天。
若只是不追究便罢了,令她恐惧的,是看到了路家人对路杳杳态度的松动。
气过之后,无论是路国威还是温裕和都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路杳杳反应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