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一日清晨。,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晨光,如同融化的蜜糖,从窗棂的缝隙间流淌进来,在屋内勾勒出一条温暖的光河。蘅芜慵懒地侧卧在床,乌黑的长发如同海藻般铺散,几缕滑落肩头,露出半截雪白圆润的肩线和精致的锁骨。地上,小安半蜷着身子侧躺在地铺上,晨光同样眷顾着他年轻的身体。后颈新生的细小绒毛被薄汗濡湿,随着他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透着一股未褪尽的少年稚气。
蘅芜支起手肘,目光无声地描摹着地铺上的身影。小安背对着她,这具身体还保留着少年人特有的柔韧线条,流畅而富有弹性,像春日抽条的新柳。然而,随着他微微翻身,肩胛与手臂处绷紧的肌肉轮廓又在晨光下清晰地显现出来,初具锋锐,如同未经打磨却己蕴藏力量的璞玉。这种孩童般的纯净与初生男子气概的矛盾交织,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心颤的美感。
小安似乎感应到身后的目光,迷迷糊糊地翻过身来。猝不及防,撞进了蘅芜凝视的眼眸中。那眼神,带着一种历经千年的沉迷,仿佛要将他每一寸肌理都刻入灵魂深处。小安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朵尖都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他慌乱地想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蘅芜被他这纯情又窘迫的反应逗得痴痴一笑,眼中流转着不属于“徐玉”这个年轻身体的妩媚风情。她突然拽着自己的被子,像一尾滑溜的鱼,连人带被一起滚落到小安的地铺上!
“啊!”小安惊呼一声,瞬间被带着馨香的温软身体和锦被包裹。呼吸相闻,体温交融,自从夜访李大柱家二人生了误会,这些日子,小安是急的团团转,但又不知如何哄得蘅芜高兴。
可眼下的暧昧气息瞬间被点燃。蘅芜的眼中不再是千年孤魂的疏离,而是充满了炽热的情欲和一种近乎虔诚的寄托——她将这具酷似李存孝的身体,当作了宣泄千年思念与孤独的唯一容器。+8`6*z?h_o′n¨g·.-c!o*m,而小安,在最初的慌乱后,也被这具熟悉又陌生的“徐玉”身体所散发出的、前所未有的玲珑妩媚所蛊惑。她的腰肢似乎更软,曲线更加起伏动人,肌肤在晨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每一寸都仿佛在无声地召唤。
天雷勾动地火,小小的地铺瞬间化作汹涌的海洋。蘅芜的指尖划过小安绷紧的背脊,留下滚烫的印记。小安笨拙而热烈地回应着,在忘情的沉沦中,眼前似乎有破碎的光影闪过——同样是在亲密的纠缠中,只是背景不再是这简陋的小屋,而是……烽火连天的营帐?金戈铁马的呼啸?还有自己身着冰冷甲胄的沉重感,那画面一闪而逝,快得抓不住,只留下心头一丝莫名的悸动和沉重,旋即被更汹涌的情潮淹没。他无暇细想,只当是情动时的幻象。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平息。小安喘息着先爬起来,胡乱套上衣服,准备去洗漱。晨光清晰地照亮了他精瘦的腰侧——那里赫然印着几道淡红色的抓痕,是蘅芜情动时留下的印记。在金色的光线里,这些痕迹像两串刚刚采摘、等待风干的熟透浆果,散发着甜蜜又危险的诱惑气息。
他系好衣带,回头看向还慵懒蜷缩在地铺锦被里的蘅芜,晨光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光。他心头一软,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给我做个香囊吧?要你亲手做的,贴身带着。”
蘅芜闻言,眼中的迷离妩媚瞬间褪去几分,换上那熟悉的、带着一丝冷峭的清明。她慢条斯理地拢了拢滑落的衣衫,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哦?不是嫌弃我这‘千年老鬼’做的香,怕‘出人命’么?怎么,现在又不怕了?” 她翻起了旧账,语气带着揶揄。?Dμ咸?{鱼:看?.书)2= ÷无t?错·′?内\;容~%
小安的脸又红了,这次是窘迫和懊恼。他张了张嘴,那句“对不起”在舌尖滚了滚,终究没说出来,只化作一声含糊的咕哝,逃也似的溜出了房间。
隔壁,早己醒来、竖着耳朵听动静的小平,听到门响和小安离开的脚步声,忍不住对着墙壁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一大早的……真是没羞没臊!” 她麻利地起床洗漱,想着今天码头有批鹤年堂的药材要卸,可不敢耽搁,匆匆扒了几口早饭就跑了出去。
蘅芜慢悠悠地起身,将清早疯狂的痕迹收拾干净。小安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去上工了。
码头。
清晨的码头己是人声鼎沸,力工号子声、船板碰撞声、商贩叫卖声混杂在一起。小平赶到时,正好看到两帮装卸工人不知为何起了冲突,推搡叫骂,场面眼看就要失控。旁边就是鹤年堂刚刚运抵、堆放在码头边的几大箱珍贵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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