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哪里?”阿秋一边敲着自己的头,一边缓缓坐起身来。.d~i\n·g^d?i_a*n/k′a.n.s¨h!u~.~c+o*m¨
她茫然地环顾西周,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这是一间简单却又不失清雅的房间。窗户下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只靛青色的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枝腊梅。腊梅的香气迅速在屋子里弥漫开来,香气浓烈却又带着几缕清新。
阿秋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那几枝腊梅以及香气上。
她盯着梳妆台上那一张陌生的脸庞,忍不住轻哼出声。“嘶……”动作从刚刚的轻轻捶打,变成了缓缓按压太阳穴。
她?是谁?她一脸茫然,脑子里空空一片,没有任何记忆,镜子中的那张脸也分外陌生,毫无丝毫熟悉之感。
“咚咚咚……”敲门声适时打破了她的回忆。
她忍不住顺着敲门声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看不清脸庞的高大男人,背着光站着。她忍不住眉头轻蹙。男人见她投过来的目光,停下了敲门的动作,声音优雅醇厚:“我可以进来了吗?”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脑子里也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的记忆,但阿秋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k,s·w·x*s_./o?r.g^她坐起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进来吧。”
随着男人缓步走近,阿秋终于看清了他的相貌。端的是一副妖孽的长相。他有一袭拖地的银白色长发,长发肆意地在身后披散着。他身穿一袭银白色的长袍。
皮肤白得发光,眼眸却深邃如海。整个人就好像从月光下走出来的精灵,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就好像看着他的全世界。
阿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男人的长相带给她的震惊,远比她失忆更加让她精神震颤。
男人的手上端着一个青瓷色的碗碟,旁边还配着一根调羹,像是端着什么流食。男人缓缓走到阿秋面前,拉过床边的凳子,坐在了床前。
“你睡了很久了,想必肚子己经饿了,不如吃点东西。”他对阿秋说话的语气很是熟稔,就好像他们认识了许久一样。
阿秋忍不住心中疑惑:“你是谁?这是哪里?还有……我是谁?”
听到阿秋问这些,男人并不惊讶,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搅拌着他手中的那一碗粥,想让它凉得更快一点。他的声音不急不缓,沉稳有力:“我知道你心中很是疑惑,但是等你把这碗粥喝完,我再一一回答你好吗?”
男人抬起头专注地看着阿秋的眼睛,如幽潭般深邃的眼睛,瞬间就撞入了阿秋的心怀。^x-x.k`s^g?.+c¨o¢m/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男人微微一笑,将盛满热粥的调羹送到了阿秋的嘴边。
很快,阿秋就将一碗粥吃到了肚子里。这次她没有再受到男人的蛊惑,刚想问些什么,男人随手拿起一张锦帕,亲昵地擦了擦阿秋的嘴角。
阿秋忍不住身子向后缩了一下,却被男人死死按住了:“别动,我给你擦一下。”
阿秋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男人细致地将她嘴边的残渣轻轻拭去。他专注的样子,就好像自己擦拭的并不是一个人的嘴角,而是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阿秋不自在地缩了缩身子。这次,男人没有再勉强她。
男人随手将擦拭过的帕子扔到一旁的桌子上,缓缓开口:“我叫玄兆,是你的夫君。这里是我们的家。前些日子你脑袋受了点伤,所以丢失了记忆。我己经请治疗师上门看过了,等过段日子你就会恢复的,不要担心。”
“玄兆……”阿秋轻轻呢喃,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相关的记忆。更是对他口中说他是她的夫君一事感到极为陌生。
“那我是谁?”阿秋看着玄兆的眼睛,带着一丝执拗,与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
玄兆任由阿秋看着他,挑起她额间的碎发,帮她别到耳后。“你叫阿秋,与我自小就有婚约。”
“阿秋……?”阿秋念叨着这个名字,很轻易地就接受了它,没有丝毫迟疑。阿秋确信这的确就是她的名字。
“没有姓氏吗?”虽然她认可了这个名字,但不管怎么看,这个名字都像是一个昵称而不是一个完整的名字。
玄兆笑了笑:“怎么会没有呢?你姓许。”
“许秋?”阿秋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名字反倒变得陌生起来。
“或许……”玄兆没有正面回答。“要不要去院子里走走?”
见玄兆岔开了话题,阿秋识趣地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她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