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这个问题,像一把冰冷的锥子,扎进了紫阳宫锦衣青年的脑子里。′看+书`屋¢暁?税¢蛧^ ^免·废*阅-独*
他的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缩成了针尖大小。
前一秒,他的手下还活生生地站在那里,满脸的傲慢和贪婪。
下一秒,就没了。
连根毛都没剩下。
被地……吃了?
这算什么死法?
飞舟上,剩下的十几个紫阳宫弟子,一个个脸色惨白如纸,身体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他们不是没见过杀人。
修仙界,弱肉强食,每天都在死人。
可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如此不讲道理的死亡方式。
没有法术波动。
没有能量气息。
就是普普通通的土地,张开了嘴,吃了一个大活人。
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让他们从心底里生出一种面对未知天威的渺小和无力。
“咕嘟。”
锦衣青年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干得像要冒火。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站在不远处,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表情的三长老。
“是……是你搞的鬼!”
恐惧,在到达某个顶点后,会转化为歇斯底里的愤怒。
他指着三长老,声音尖利,充满了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
“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老不死的,敢用邪术暗算我紫阳宫的人!你找死!”
他需要一个宣泄口。
他需要用愤怒来掩盖自己快要崩溃的理智。
三长老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只是用那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怜悯地望着飞舟上的那群人。
跟这些人解释?
没必要。
很快,他们就会用自己的命,来理解这个地方的规矩了。
旁边的姚倩倩,己经完全傻了。
她的小嘴微张着,身体僵硬得像一座冰雕。
刚才那一幕,在她脑海里无限循环播放。/t^a+y′u¢e/d_u·.·c/o-m-
噗叽。
没了。
一个活人,就这么没了。
她现在才真正明白,三长老说的“变成肥料”,不是形容词,而是陈述一个事实。
这个地方……真的会把人当成花肥!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剧烈的疼痛让她稍微找回了一丝理智。
“疯子!一群疯子!”
锦衣青年彻底被三长老的无视给激怒了。
“本少主就不信这个邪!”
他面目狰狞地嘶吼着。
“地上有古怪是吧?那我们就从天上拿!”
他对着身后那群快要吓尿的弟子们下令。
“所有人听令!用法术!把下面所有的神药,连根带土,都给本少主摄取上来!”
“谁敢不动,回宗门之后,自己去领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死亡的威胁下,同样如此。
那十几个紫阳宫弟子,虽然怕得要死,但在少主和宗门刑罚的双重压力下,只能硬着头皮开始运转仙元。
一道道法力光芒亮起,他们准备强行收取这遍地的神药。
三长老看到这一幕,终于有了反应。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唉。”
他摇了摇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为什么总有人不听劝呢?”
“主人家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院子门口大吵大闹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
异变陡生!
嗡——
整个归墟山脉,似乎都轻轻震动了一下。
不是地震,而像是一个沉睡的巨人,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紧接着。
咻!咻!咻!
无数条手臂粗细,闪烁着翠绿色神光的藤蔓,毫无征兆地从地底爆射而出!
它们如同一条条有了生命的灵蛇,速度快到连神念都无法捕捉,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声,目标首指天空中的那艘紫金飞舟。_l!o*v!e*y!u?e¨d?u.._n!e.t¨
“什么东西!”
锦衣青年大惊失色,飞舟上的防御法阵瞬间开启,一层紫金色的光罩将整艘船笼罩起来。
然而,没用。
那些翠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