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沉重的宫门被粗暴地砸响!
“奉旨!永和宫封禁!贤妃娘娘!请随卑职走一趟慈安宫!”
御前侍卫统领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穿透宫门!
贤妃手中的葡萄啪嗒一声掉在雪白的狐裘上,染开一片刺目的猩红。_如~文^网* ^追?最?新^章,节!
她猛地坐起身,脸上血色尽褪,漂亮的眼眸中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填满。
来了!这么快?!那小怪物……没死?!还惊动了陛下?!
“娘娘!娘娘怎么办!”
玉容吓得瘫软在地。
“慌什么!”
贤妃强自镇定,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压下恐惧。
“本宫是贤妃!是太后的亲侄女!没有证据,他们能拿本宫如何!”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鬓角,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开门!本宫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宫门打开。
御前侍卫统领带着一队杀气腾腾的金甲侍卫涌入,冰冷的铁甲反射着寒光,瞬间将永和宫的暖香驱散殆尽。
统领面无表情,手按刀柄,目光如同看死人:
“贤妃娘娘,请吧!”
贤妃被这毫不掩饰的杀气压得心胆俱裂,强撑着站起身,昂着头,如同骄傲的孔雀走向末路。
玉容被两个侍卫粗暴地架起,拖在后面。
通往慈安宫的路,从未如此漫长而冰冷。
踏入慈安宫正殿的刹那,贤妃只觉得一股无形的、混合着滔天怒意和冰冷审视的压力扑面而来。
景和帝端坐主位,面沉如水,目光如同两道冰锥,狠狠刺向她。
柳氏抱着婴儿站在一旁,眼神冰冷。
萧承宗按刀侍立,如同怒目金刚。
而最让她心胆俱裂的是,凤榻之上,太后竟然醒了!
那双曾经对她慈爱有加、此刻却只剩下刻骨冰冷和心碎质问的眼眸,正死死地盯着她!
“姑……姑母……”
贤妃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您……您醒了?太好了……侄女……侄女……”
“住口!”
太后的声音嘶哑,却带着雷霆万钧的怒意,猛地打断她。_3\3*k~s¢w·.\c¢o¨m_
“哀家没有你这种蛇蝎心肠的侄女!贤妃!哀家问你!御赐明棠郡主的药箱中,那蚀魂引之毒!是不是你指使人下的?!你不仅要害死哀家唯一的祥瑞孙儿!还要连哀家这个老婆子……也一并毒杀了不成?!”
“没有!姑母!侄女冤枉啊!”
贤妃涕泪横流,拼命磕头,“侄女怎敢谋害姑母!更不敢谋害祥瑞郡主!定是有人陷害!定是……”
她慌乱的目光扫过殿内,最后落在被侍卫押着的玉容身上,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是她!玉容!一定是这贱婢!是她被收买了!是她下的毒!姑母!陛下!明鉴啊!”
“玉容?”
景和帝冰冷的目光转向那个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宫女。
玉容被贤妃这毫不留情的指证彻底击垮,她看着贤妃眼中那熟悉的、要将她推入地狱的怨毒,又感受到景和帝和太后那如同实质的杀意,巨大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忠诚。
“陛下!太后娘娘!奴婢招!奴婢全招!”
玉容如同崩溃般哭喊出来,砰砰砰磕着头,额上鲜血首流。
“是贤妃娘娘!是贤妃娘娘指使奴婢做的!那蚀魂引……是娘娘入宫前从娘家带来的秘药!一首藏在妆匣夹层里!娘娘……娘娘嫉恨明棠郡主得陛下和太后娘娘宠爱!更怕……更怕太后娘娘凤体康复后追究她往太后糕点下毒之罪!所以……所以才让奴婢买通御药库的王福,将毒药混入那五百年野山参的根须里!娘娘说……说那野山参生机最浓,能掩盖毒气!还说……还说若是郡主死了,就是福薄命浅!若是太后……太后也……”
她说不下去了,只是伏在地上,抖如筛糠。a?]看}*书?]?屋??; ,,`更#_新.最??全e
“贱婢!你敢污蔑本宫!”
贤妃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扑向玉容,却被侍卫死死按住。
她披头散发,状若疯魔,再无半分往日的优雅从容,眼中只剩下疯狂的怨毒和绝望:
“是你们!是你们联手害我!那小怪物根本就是妖孽!她用了妖法迷惑了你们!我没错!我没错!我才是太后的亲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