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车碾过清晨结霜的路面,泰格瞥了眼副驾上的内特——这家伙正龇牙咧嘴地往腰后贴老虎牌止痛膏贴,藏青色警服衬衫被撩起半截,露出腰侧若隐若现的红痕。~微_趣-晓*说¢ *蕪\错!内\容·
泰格没想到还能在合众国看到老白男用这玩意,这包装一看就知道是地道的国产货,内特这是迷上中医了吗?
按理来说,老美这时候应该是吃什么止痛或者消炎药吧?
“我说老内,”泰格转动方向盘避开路上的落叶,车载电台里传来调度中心的沙沙声,“你这腰再这么扶下去,局里该给你配轮椅了。昨晚‘耕地’太久了?”
内特手一抖,止痛贴歪到尾椎骨,疼得他倒吸凉气:“什么耕地?我就是……搬花盆闪着腰了。”
他慌忙整理衬衫,却在低头时扯到某处肌肉,疼得五官都皱成了包子。
“搬花盆能搬出草莓印?”泰格挑眉,指了指内特领口没遮严实的脖颈,“听说以前三天两头睡局里,好像值班室里的折叠床都比家里的席梦思舒服的样子,怎么改性了?”
巡逻车驶过一家准备开门的甜甜圈店,内特突然坐首身子,却又被腰痛拽回座椅,含糊不清地嘟囔,“此一时彼一时嘛……”
泰格踩下刹车等红灯,扭头看着他,“以前你为了查案三天不回家,现在倒好,刚认识就恨不得24小时黏着。`微`趣^小,税·网! ′免\废_越¨黩_”
内特掏出保温杯灌了口人参茶,蒸汽模糊了车窗:“你懂什么,这叫‘中年第二春’。再说了,我这是……弥补过去的遗憾。”
他突然压低声音,“科拉说我比年轻小伙更猛……”
“打住。”泰格伸手关掉他正准备播放的约会攻略音频,“我劝你悠着点,别‘就耕一垄’把自己耕进医院。”
红灯变绿,泰格踩下油门,“再这么放纵,下次出勤该我用担架抬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内特掏出手机打开,“今晚就改成看纪录片,行了吧?”
他屏幕上赫然是《花卉培育指南》,泰格瞥了眼,默默在心里给这家伙的“园艺事业”点了个蜡烛。
巡逻车继续在街区晃悠。
中午,内特钻进一家快餐店,回来时手里拎着两大袋热气腾腾的午餐。
“尝尝这家的汉堡,肉饼超厚实!”内特殷勤地递过餐盒。
或许是药膏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一顿饱饭后恢复了些体力,下午的内特明显精神不少。
他不再频繁扶腰,在处理一起超市盗窃案时,甚至能小跑着去追赶嫌疑人。*丸\夲?神!栈! \首?发¢
虽然动作还是略显僵硬,但好歹没再出什么洋相。
泰格瞅着他的样子调侃:“哟,你这是回光返照,还是恢复正常了?”
下午三点,阳光斜斜地照进车窗,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突然,泰格的手机铃声大作,是舅舅打来的。他刚按下接听键,就传来舅舅带着哭腔的声音:“泰格,你舅舅我出大事了,有个工人被我打死了。”
泰格停下车,跟内特示意自己接个电话,下车后他才说话:“不要急,说说大概过程……”
亚历克虽然慌张,但还算是有条理,过程也不算复杂。
亚历克是一个建筑公司老板,嗯,说得首白点就是一个包工头,承包一些建筑工程。
大部分的工作都是翻修或者普通一点的新房建造,这一次他接了一个利润可观的工程——翻修一栋残旧的三层别墅。
今天是第一天开工,刚刚搭好一些必须的围栏,开始将雇主说不要的部分拆掉。
结果亚历克发现了一个陌生的工人,他没在建筑队里见过。
当然,工人很多都是散工,所以总会有一些老人带新鲜血液进来。
亚历克觉得没印象也正常,他奇怪的是这人用电钻在钻一堵墙,那墙是要拆,但不是这个拆法。
让他改正,他还想揍亚历克,亚历克差点就没忍住让他立刻滚蛋。
等亚历克转了一圈回来,那个人还在那里钻,他就火了,骂了几句难听的话,两人就打起来。
亚历克还保证说,是那个人先动的手。
然后打着打着,很不巧,那个人从二楼摔到一楼了,当场身亡。
其实正常来说,人从西五米高摔到草地里,如果不是头着地,死亡概率没那么高,至少还能送医院的。
但这是工地,那个人也倒霉,掉下去时,将围栏给撞坏了,等他们扒开散架的围栏时,他的眼眶己经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