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公室门禁卡密码，电脑密码，还叮嘱她没事去别墅里看看米糕，不然它会抑郁。

程以恩回了一个表情包。

下一秒，微信那头忽然显示“正在输入中”

片刻之后，周樾的语音条发过来，点开后，是他浑厚的声音：

“睡醒了？有没有梦到我？”

程以恩笑笑，也捏着语音条回复：“这次没有，明天我再试试看。你还没飞吗？”

“延误了。还有半小时才飞。”

实际上他改签了两小时后的航班。

虽然不确定自己在程以恩心中的分量，但他就是想试试，她会不会想起他。

周樾直接把微信语音打了过来，程以恩接起来。

不知怎么，两人竟然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周樾忽然问。

“是你打给我的，我在等你说话。”

周樾笑笑，声音坦率直接：

“我知道你想我了，给你个机会向我表达思念。”

“周樾，我真的好想你啊。”

程以恩并没有开玩笑，此时此刻，她真的开始怀念周樾的拥抱。

“那怎么办？要不然我推迟一天，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天的。”

“别！我只是说说而已。”

“可这是你第一次说想我，总不好让你的愿望落空。”

“周樾，你不要这么惯着我。”

程以恩心里想，万一我对你养成了依赖，以后可怎么办。

对人产生依赖，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我就是要惯着你，把你惯到无法无天，没有任何人能够走进你心里。”

“然后呢？”

“然后就这样过完一辈子了。你那么自律，把你惯到无法无天是很难的，我要用一辈子来实现这个宏大的目标。”

周樾声音带笑，听起来却很真诚。

程以恩不相信诺言，也不轻易许诺，会觉得那对彼此都是负担。

“一辈子很长的，别想那么远。”

“程以恩，”

周樾忽然认真叫了他的名字，语气也无比认真：

“一辈子很短的，我一直在为我们之间错过的那7年耿耿于怀。你可以怀疑我的话，但别质疑我的决心。或者你可以尝试着跟我交心，我是个很不错的倾听对象。”

程以恩想了想，说：

“周樾，我两周后有一个竞聘，如果能把这个项目信息写进去，或许会对我的竞聘有帮助。”

这是程以恩第一次跟他说自己的规划，分享未来，是一件称得上里程碑的时间。

至少这表明，我在规划未来的时候，有考虑到你的位置。

“专家聘任的合同已经签字盖章，待会我让人寄给你。你用的话，签个字就可以。”

程以恩顿了一下，看他：“你不问我竞聘什么吗？”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反正我们来日方长，早晚我都会知道的。”

周樾笑笑，轻轻舒了一口气：

“程以恩，做你想做的事，勇往直前，我永远为你撑腰。”

这话说的很朴素，但能从一个霸道人嘴里说出来，很有分量。

“周樾，我想对你说的也是一样，做你认为对的事，我支持你。”

爱一个人，不是禁锢，不是占有，而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扶一把，送一程，看着他变成更好的人。

也不必非强求什么结果，携手同行，看缘分会把他们推到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