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疼不疼?”
嘴巴这么毒,是真人没错了。
程以恩居然出现在他的卧室里,周樾慌忙扯过一旁的被单,匆匆盖住自己的下半身。
程以恩侧过身去,拉开理疗包,从中取出耳温计在周樾耳朵里测了一下。
40度。
怪不得整个人都性情大变。
她拆出一个注射器,一套输液器,几瓶清澈透明的液体,在床头柜上小心翼翼地一字排开。
周樾躺在床上,看着程以恩熟练地将一瓶液体吸进注射器内,目光扫到那个尖锐的针头,脸色瞬间变得僵硬:
“你…你要干嘛?”
“你烧得有点重,得打个屁股针。”
程以恩专注地调整着手中的注射器,垂眸,目光直接而坚定地看着周樾,指挥道:
“转过去,裤子脱了。”
周樾闻言,抓起两个枕头死死垫在胸前:
“你…要看我屁股?”
“我闭着眼睛呢。”
程以恩将那两个枕头从他怀里扯出来,扔到一边,单手将他翻了个面。
随即扯下那片薄如蝉翼的布料,拍了拍他僵硬的臀肌:
“放松,不然会很疼。”
周樾也不记得那一针是怎么扎进去的,只知道遮羞布被扯下的时候,尊严也被撕的粉碎。
以前有多横,现在就有多怂。
“你会对我负责吗?”
“不会,我只对这一针负责。”
程以恩扎完针后,还帮他把底裤提回去。
接着将输液袋挂在架子上,扯过他的胳膊,扎针,固定,调整液体流速,手法娴熟而细致。
液体有些凉,周樾打了一个冷战。
程以恩注意到他的不适,下意识用手握住输液器的前端。
周樾清清嗓子,问她:
“你这是心疼我,还是可怜我?”
程以恩没觉得这个举动有什么问题,在康复科里待惯了,很多事情都是肌肉记忆。
“有区别吗?”
“区别很大。心疼可以,多少我都全盘接受,可怜就算了,一点都不想要。”
周樾借着酒劲壮胆,紧紧握住她的手,倾身向前。
“别乱动,鼓包要重新扎。”
“你别躲,我就不动,”
周樾紧紧抓着她的手,望向她的眼神却是一片纯真,似是少年般的执拗:
“你真的有未婚夫吗?说实话,说谎的人要吞1000根针。”
程以恩吞了一下口水,嗓子有些刺刺的。
周樾人虽然醉着,神志也不清醒,但眼睛还是明亮的,程以恩的迟疑被他尽收眼底。
“为了考验我,特地编织这么大的谎言,你还是很在乎我的。”
周樾笑着看她,精神上强撑着,眼睛却逐渐迷离,很快在药物的作用下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