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却是认真的,摆着手赶人,“伯府二奶奶请回吧,我们江家庙小放不下你这尊大神!”
江婉清站起来,犹豫的看了一眼徐氏,见她已经别开脸不看她,而江婉如也学着徐氏的样子留给自己一个后脑勺。
她才不会上赶着说好话,见她们这般模样,只屈膝行礼道:“那我就先回了。”
路上江婉清还在琢磨,徐氏今天怎么这么轻易就放手了,一直到了傍晚,她才知道了。
贺霖按着往日的时辰回府,可回盈香院的路上却不顺利。
先是夏真真在路口等他,说是做了个扇袋,贺霖看都没看就拒绝了,“我平日不拿扇子。”
这是实话,他虽没习武,但也不爱读书,最看不上那附庸风雅的酸儒,同样也不喜欢拿折扇。
夏真真看着自己精心做的扇袋,看都没被看到,瞬间就心酸的落下泪来。
她不比其他人年轻貌美,也没读书认字,更不会琴棋书画,她一无是处,只能用笨拙的针线来体现自己的价值,可如今自己这一点心意都不被人在意。
她不想回家,在伯府虽然地位不高,但不愁吃喝也不受打骂,她觉得这是她修了几辈子的福才遇到的好事,她不想被送出去!
不理夏真真的心思,贺霖继续往前走,在距离盈香院二十来米的地方,又被人拦下了。
“二爷留步,老奴有句话想和你说一下。”
贺霖认出她是江婉清的陪嫁,虽只是个粗使婆子,但也是唯一的一个粗使婆子,他免不了要听一听。
马婆子见贺霖停下脚步,长吸一口气壮着胆子道:“二奶奶作为新媳妇,有些话不好说,就只能由我们做下人的来讨人嫌。”
贺霖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马婆子吞下了下唾沫连忙道:“昨日江家太太派人传信说生病了,让二奶奶回家侍疾,今日二奶奶就回去了,没想到太太因着家中用不起冰,十分操劳下竟中暑了。”
贺霖一下子就猜到了马婆子的意图,浑不在意道:“你去冰窖要一车冰,让人给送到江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