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虚幻的,只存在于千年之前的身影,现在出现在了他们身前。′4`2`k*a^n_s,h?u?.¨c/o+m/
……
那位负责刺杀的团长,此刻正死死盯着那具银红交织的梦魇盔甲。
可怕的不是梦魇的强大,而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认真战斗的迹象。
团长的喉咙上下滚动着。他没有说话,长久的战斗经验告诉他——再抵抗下去,只是白白送死。
于是他做出了对于骑士来说,最不体面的举动。
转身。
他的披风在风中微微扬起,宽大的肩甲此刻艰难地移动着,将自己毫无防备的后背暴露给敌人,然后朝着那道被红雾束缚在地上、显然还没能挣脱的年轻库兰塔大吼:
“跑!快点跑!不要回头!”
那少年原本还在恐惧之中挣扎,盔甲因刚才的撞击而裂出一道道细痕,脚下的草土也因反复挣扎而被刮出沟壑。
他听到喊声后,头一次停下了动作,错愕地看向了面前的场景。?c¢q·w_a?n′j′i^a¨.!c\o`m-
看着曾经的队友全都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识,看着团长为他争取处的最后一丝机会。
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嚅嗫了几下,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然后,他转身,咬着牙,背向血色的战场。
一步,两步,三步。
——那是他的极限。
咚。
一声闷响。
他整个人如同被一道看不见的重锤击中,后颈处的盔甲深深凹陷下去,整个人被压在地面上,像是风中折断的草叶一般猛地扑倒。
尘土飞起,没有发出任何叫声,仅仅是轻轻地晃了一下,然后昏迷了过去。
团长的双眼睁大,瞳孔剧烈收缩着。他看着倒地的少年,再看向那收回剑的梦魇,那片翻滚的红雾正静静地收敛,如潮水般向梦魇的脚下回流。?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多了很多人。”
梦魇第一次开口了:“十、二十、三十五个,这样的队伍能好好协调吗?要换血也不是这样做的,是谁负责这个事情的?”
“……是德米安殿下。”这位团长在听到梦魇的声音之后睁大了眼睛:“您……”
“啧,唉……简直就是胡来。”梦魇将手中的风收回,然后确保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识过后,摘下了他的头盔:“你一定受了不少苦。”
“远没有您受的苦要多。”
这位曾经的部下,现在的团长从地上站了起来,向他过去的战友以及队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卡西米尔礼仪:“欢迎您从地狱回来,杰拉尔德队长。”
“不要给我敬礼,再敬一次我就把你吊到空中去。”
杰拉尔德随意瞥了一眼地上因为恐惧而倒地昏迷的骑士们,不由得叹了口气:“人比我想象中还要多不少裙:六玖4”9三6”壹3五……你能管好这群人吗?他们的家人呢?”
“对于我们这些残缺者们来说,您才是那个比较特殊的特例……啊,抱歉,我不该这么说的。”
大概是得知了杰拉尔德家庭遭受的变故,这位团长原本激动的心情也稍稍沉寂了下来,变得有些悲伤:“大骑士领的调令背后并不正常,对吗?”
“嗯,你们要去杀市民、无辜者,然后变成单纯的利刃和白手套,成为商业联合会与监正会共同的走狗和工具。”
“那不行。”团长摇了摇头,“大骑士长出了事……这样的卡西米尔已经容不下我们这些人了,被取代也是随时有可能的事情。更不用说当藏在阴沟里的暗杀者了。”
“我也觉得。”杰拉尔德点了点头,“所以我才来这里,想要问问你们的意见。”
“那您不需要顾虑。”他直接将手中的长剑扔掉:“我跟您一起。”
“一起叛国?”梦魇转头望向地上躺着的人:“这可是个巨大的罪名,他们有想过这件事吗?直接到大骑士领告知我的存在或许还比较轻松一点,至少不用纠结其他的问题。”
“有一些我身边的亲信,他们早就对这里不满了,随时可以跟您一起。”团长毫不犹豫地说道,“至于剩下的,您的意思是想放回去,当信使用?”
杰拉尔德笑了笑:“怎么会这么想?”
“看您的服饰就知道了,虽然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做的。”团长思忖着,他仔细地观摩着眼前之人的装束:“恐惧的法术和力量,您想让那个梦魇的诅咒成真的话,当然需要见证者才是。”
“如果征战骑士都无法匹敌,那下一步,他们要召回的就是银枪天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