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拉尔德的技艺,只需以最朴实的方式碾碎这份挣扎。~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在又一次短兵交接之后,杰拉尔德的呼吸猛然紊乱了一瞬,他的手臂因反震而发麻,脚步也微不可察地顿了片刻。
他清楚,这已经抵达了自己的极限。
想要在这场战斗中占据优势,最好的方法就是通过风来拉扯与可汗之间的距离,利用远程的法术和来回游走的速度尝试抓住破绽,让对方疲于奔命。
但先不说可汗的实力远远要超出自己的想象,他的底线也不允许在面对这样的对手时,将天空作为用于庇护自己的摇篮。
可若是真要谈论此刻的情景……恐怕就连以伤换伤都是一种奢侈的妄想。
他很清楚,在尝试以伤换伤的瞬间,他的身体会被一把长刀给刺穿,下一刻,另一把长刀就会抵达他的脖颈,将他的生命终结在此——没有任何给他继续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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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继续学习哈兰杜汗的技巧,正如对方也在学习和破解他的一样,拖得越久越好。
而就如同响应了他的那股想法,胸口前那击败了血魔大君得来的友谊之证,此刻正散发着微微的热量。
那属于血魔的鲜血从杰拉尔德肩上的布里面缓缓流下,逐渐进入了他的体内,开始修补起那快要枯竭的力量——随后又被那块布所发现,强行吸回了身体之中。
但只是这样便就已经足够了。
在哈兰杜汗近乎算是狂喜的目光之中,杰拉尔德的左手之中凝聚出了另一把由风组成的长剑,随后,他摆出了一个近乎怪异的架势。
——与面前梦魇可汗别无二致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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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梦魇来说,黑暗是他们最为友善的朋友。
因此那在后方吹奏号角,打起战鼓的梦魇大军,此刻依然能清晰地看见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x/s~h·b-o?o!k/.\c?o-m′
他们的大军在沙坡上一字铺开,随时会为了可能存在的埋伏而突进——然而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他们的可汗依旧在和那个年轻的天马战斗,沙漠之上就连兽亲都不曾见过一只,更不用提什么埋伏了。
也正是如此,几乎所有的梦魇都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没人见过一个可以和他们的领袖战至这个状态的敌手,哪怕他们都清楚可汗那显而易见的惜才之心。
用双剑施展出双刀的招式,再根据自己的用法与战斗经验在瞬间便改良出了一套完整的战法,用来应对可汗的攻击——尽管大多都以防守为主,但无论是可以重组的那柄奇异的剑,还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风,都让可汗接下来的攻击出现了一段时间的停滞。
并且正因为那两柄剑都能顺着天马的心意变化,杰拉尔德有一次甚至通过奇袭击破了可汗的防御,在对方的头盔上留下了一道极为狭长的战痕。
加上他外表看起来的岁数,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天才可以形容的了。
“你能做到这个程度吗?”
站在最前方,可汗下属的一名亲信梦魇问向了身旁脸色浓重的战友,想要从他那边寻求一些认同。
而对方只是摇了摇头:“老实说,先不说这种即便是蠢货都能看得出来的答案。”
“单看战场……我甚至都一时分不清究竟哪个是我们尊贵的可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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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知道过了有多久。
肩上的布,那原本因为击败了血魔大君和其他几个萨卡兹而吸收的血此刻终于从过度饱和的状态退了下来,又重新进入了需要补充的情况。
高强度的解构加上无休止的碰撞,他的身体正在逐渐逼近疲惫的边缘,哪怕风还能继续推动他的动作,哪怕他依旧可以继续提剑而战,可他的精神已经开始瓦解。
然而,就在可汗的双刀即将再度落下的瞬间,他停住了。
并非战斗的失误,而是哈兰杜汗自己主动停下了手中的刀。在黑暗彻底散去的瞬间,将武器缓缓归入刀鞘之中。
“你的状态,现在还不够好。”
他的声音在风沙的余波中显得格外清晰。
“你没有来过沙漠,也没有得到良好的休息,只有在状态正佳的时候的战斗才有意义。”
杰拉尔德微微眯起眼睛,注视着可汗那纹丝不动的姿态,然后轻轻吐了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将手中的剑缓缓放下。
“……那么,就晚些时候再继续。”他回应道。
哈兰杜汗闻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