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变得平淡些:“不用担心摔倒,反正空中摔着也不疼,最多就是会丢点脸,对吧?”
不过在这点上面,杰拉尔德或许是真的想多了。?完′本,神*站* *首,发*
自小便对咒言信手拈来的哀珐尼尔,只需要在最开始的时候拉他一把便已足够,剩下的,只需要在一旁看着这位女妖完成接下来的一切动作就行。
在迈上第十三个由风组成的台阶之后,那没有被天马所执掌的空间之中传来一缕新风,落在哀珐尼尔的身边。
于是女妖主动抓住了风。
自跨过混沌的海,第一次听见众魂的声音以来,哀珐尼尔生平第一次从内心深处冒出了别的感觉。
平静。
延宕万年的愤怒呢喃在他耳旁消散,永不遗忘的苦难传承被他暂时抛在脑后。
唯有清风拂面,缓至身旁。
重力徒劳无功,只能见证年轻的女妖之主在最高处停下脚步,将视线缓缓投向上方被舰船的隔绝层所阻断的天花板。-g/g~d\b?o,o?k¨.!c!o*m\
“你想呼吸会儿新鲜空气吗,哀珐尼尔?”杰拉尔德早已将左手松开,只是在一旁安静地见证了,那年轻女妖如何学会空中行走的全过程。
他的视线看向了头顶的穹顶:“可惜和言灵塔不一样,这里并没有与天空连结。”
“……准确来说,它可以与天空连结。”
久久不曾言语的哀珐尼尔转过头来,这次他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之前的迷茫与疏离,只有些许踌躇依然留存:“在罗德岛停靠的时候,舰船机体的破坏只会通过警报传输到作战室中,而不是通过prts来传递信息。因此只需要用咒言进行隔绝,便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他手上的骨笔轻轻挥动,一缕细微的风混淆在了咒言当中,在顶上的天花板处落下。
于是那坚硬到能够抵挡下炮火轰击的外层便如同融化之后的黄油一般,被风与咒言一同搅碎成材料最为原初的模样,再被复原的咒言放置在一旁,让隔绝的咒言阻止了传感器的不解人情。\d¨a?s_h,e+n^k?s′.*c^o_m+
而在风与咒言消散的一瞬间,空洞后面碧蓝的天空呈现在他们的面前,让女妖与天马同时眯起了眼。
一缕阳光穿过了天空之上的云层,落在了他们的脸上。
年轻的女妖之主缓缓转过头,唇角微微弯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对于熟悉他的精英干员而言,这样的场景恐怕比最稀有的珍宝还要罕见,哪怕有人愿意倾尽千金求购此刻的画面,恐怕也只会落得有市无价的境遇。
“谢谢你。”他轻声说道,“父亲。”
————————
另一边,大约五分钟前。
监控室内一片死寂。
所有的精英干员都看见了场地内发生的事情,虽然战斗持续的时间很短,而且后面大多数时间内画面中的两个人都在进行交谈,而并非实际做了些什么行动。
但即便如此,那只天马所制造出的杀伤力也足以让房间中大多数的干员为之汗颜。
因为谁都清楚logos的实力究竟有多么深不可测。
如果要为现在罗德岛中的干员排一个强度榜,这位新任女妖之主一定会至少在前三的位置当中——无论是他本人对于咒言的利用,还是他将风作为加护的本领,都让他所造成的影响如同辐射一般几乎毫无死角地覆盖了作战的每一环节。
举个例子,在一月份的切城行动里,如果没有logos对干员们在作战之前进行加护的话,他们的死伤人数至少会是现在的十倍,而不是只有零星几个牺牲在那片冰冷的城市之中。更不用说因此救下敌方高危目标这种天方夜谭般的事情了。
在这样的基础上,他们亲眼看见了刚刚天马在那短到连他们的视觉神经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一剑把logos所有咒言一并斩断的情景。
这种感觉就跟见到凯尔希医生给一个新人进行医学知识考核却反而被对方给碾压在地上败得体无完肤一样,这对他们的世界观破坏力实在太大了。
【希望这两人关系是好的,希望这两人关系是好的。】
原本还在看乐子的煌现在已经笑不出来了,她只能双手合十祈祷这两个人不会关系太差。如果碰上了什么父慈子孝或是“哀珐尼尔 is my son?”的场景,那估计这艘舰船基本上没几天就该四分五裂了。
万幸,万幸画面中的这两个人还没打起来。
虽然凯尔希医生大概率会因为体检没完成而感到非常生气,但比起到时候让工程部头痛到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