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她上次守在杰拉尔德身边给他疗伤的时候,就是忙不迭地花了一分钟时间从王庭的事务上解脱出来,才赶到房间里候着他醒来的。_k?a.n?s_h`u,p¨u\.*c~o·m¨为什么这次不起作用了?
“没关系,我倒不是在介意这个。”杰拉尔德收拾了一下身体,小心翼翼地绕过女妖之主散落的头发从床上直起身子,“我只是不太习惯有人睡在我身边的感觉。抛开上次不谈,再上一次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怕下意识控制不住我的动作。”
“你确定要跟我说这个?”
菈玛莲眨了眨眼睛,用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紧接着,一道咒言瞬间环绕在床的周围。空气仿佛被施加了一层无形的律动,她的身体微微腾空,在空中优雅地悬浮了一秒,散落的发丝在无重力的作用下舒展飘动,像是流动的丝绸般交错环绕。
下一秒,她轻盈地落回地面,金属装饰轻轻碰撞发出一声脆响,属于王庭之主的装束顷刻间浮现而出,贴合着她的肌肤而现形。^x^i!n·2+b_o!o,k\.*c*o/m_
“嗯,这样就好。”她满意地调整了一下袖口,抬起手指,轻轻勾了勾垂落的发丝,随后目光转向还站在床边的杰拉尔德,眉眼间的情绪显然因为刚刚杰拉尔德的话语而愉悦了许多,连笑容都更加温和了些:“现在还觉得会控制不住动作,伤到我吗?”
“我们可以测试一下。”
衣架上的衬衫、外套和配件在一瞬间无声地震动,随后脱离了固定的位置,被风带动着轻盈地旋转而起。衬衫的衣领在他肩膀间展开,袖口自然地滑入他的手臂之中,外套紧随其后,扣子在风的控制下稳稳地扣合,腰带被无形的气流拉紧,金属扣发出轻微的“咔哒”一声。
随后,风凝聚在天马的手心,咒言环绕着女妖的身躯。
菈玛莲无奈地看着眼前兴奋之色从眼中溢出的杰拉尔德,想起了那个她亲自提出要求,想要请他与自己交手一场的下午。?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往好处想,好歹只要自己够强,他的视线就会一直在女妖身上,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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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谷,下午,言灵塔中。
“通过传承千百年之久的韵律,我们得以听见祖祖辈辈徒步远行时的脚步,听见卡兹戴尔一次又一次迁移之后的轰鸣,听见枯木长出新枝,野兽繁衍时的低声呼鸣。这是女妖与自然沟通的能力,是一切咒言的起点……”
讲台上的年迈女妖依旧孜孜不倦地讲授着关于基础方面的理论,听得下面的学生们昏昏欲睡。
本就沉闷的课堂氛围在年迈女妖缓慢的语调下更显催眠之成效,台下的小女妖们大多倚靠着椅背,勉力支撑着眼皮的重量,偶有某些不老实的还会偷偷从衣服里拿出超纲的内容进行阅读,丝毫不在意课堂内的教学。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入言灵塔的教室之中,在空气里投下斑驳的光影。偶有一阵微风掠过,带动窗帘微微摆动,让几个快要睡着的小女妖惊醒了一瞬,但她们很快又沉入更深的倦怠中。
年迈女妖似乎对这些学生的状态已经习惯了,丝毫不受影响,仍然稳稳地站在原地,继续用缓慢而悠长的语调讲解着:“——它源于我们的血脉,亦存于自然的脉动之中,每一次呼吸,每一次低语,皆是对世界法则的诉说。”
见到依旧没有太多人将注意力放在课堂的内容上,心思似乎都纷飞到了别处,年迈女妖叹了口气,终于在咒言组成的沙漏落下最后一粒后,合上了手中的书本:“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她用力拄着手中咒言组成的拐杖,缓缓转身,步履匆匆地离开了教室。
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教室里顿时掀起一阵骚动。原本还在苦苦挣扎的小女妖们顿时活跃起来,有的揉着酸痛的脖子,有的扶着额头低声抱怨:“天哪,再多讲一分钟,我的灵魂都要离开身体了。”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基础课程比训练还要折磨人?”
其中一个尝试伸懒腰的女妖直接“啪嗒”一声差点没折断了自己那脆弱的腰,“呃啊——疼疼疼……那些老古董总是这样,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变异成巫妖了……明明给我们看了那么精彩的东西,到最后课上说的还是老一套的东西,要是她们能多教点实战的内容就好了。”
“我看书上说,以前的女妖都是把边唱歌边学习知识的,有时还要把自己待在草药房里腌入味了才能出来。”
另外一个带着圆圆镜片的女妖推了推眼镜,尽管这玩意并没有度数,只是从外面带来的新鲜货,能让她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