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那个新兵吼道:“妈的,别磨磨唧唧的了,赶紧从墙这边走。′w^a~n!g`l′i\s.o′n¢g\.+c·o^m·谁知道刚刚那人会不会回来。”
那新兵还在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被从墙里推了出去,脚底被路上的瓦砾绊倒,一股脑地摔到了墙的另一边——那有块沟壑,是用来防止有人准备从墙这边爬进来的,现在刚好让给他一个缓冲的空间。
“请汇报情况。”
通讯器传出的声音与弩箭上膛的声音重叠,负责通讯的士兵直接对另一边说道:“这里是驿站南边,外围防御已失效。目标仅有一人,衣着和锈锤成员类似,墙外没有其他敌人的踪迹,无法确定是否有来自其他方向的袭击……”
声音突然卡在了气管里,望着远处的指挥所,他的瞳孔在目镜后缩成针尖。
他看见主哨塔的外墙上,有人影在不断往上攀去。
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
……
杰拉尔德其实根本没想那么多。/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论杀,他本来就不是个嗜杀的人,彼此之间大家都没什么利益冲突和血仇,他根本不可能做出抹掉别人脖子之类的事情。
他的目的也很单纯,给那三个人找出行动的空间,确保和那边的天灾信使进行对接,并提醒驿站的人进行撤离,并防止军方做出一些阻碍的举动。顺便让他自己熟悉一下现在的状态——硬要说的话,这还是他两年来,第一次在现实中以一个比较完整的姿态和其他人进行交战。
对于他即将踏上的归乡之旅来说,这是会是个不错的机会。
他是去让自己开心的,不是去真的像梦里所说无差别杀掉卡西米尔的每一个人,否则他也没必要向塞雷娅讨教医学方面的知识。
毕竟他总没办法把人杀了一遍之后再救活。
监证会里躺在大后方安逸享福不管国家正事的骑士,该杀;商业联合会那群吸人血的蛀虫,该杀;打着旗号压榨百姓,让这个国家踏上崩溃道路的人,该杀。\t*i^a\n*l,a,i.s,k/.?c.o?m¢
但他那些驻守在边境的弟兄们,依旧拿身躯坚守在国家防线上的银枪天马,绝对不在这个行列当中。
可当他想要找那群人要个解释的时候,谁又会是第一个挡在他的面前的人呢?
还是他的这些弟兄们。
所以他得从现在好好练习治疗的手法了——这样在把他们打残的第一时间还能得到良好的治疗,既达成了他的目的,又能帮他练手,简直一举两得。
脑中思绪纷飞,但天马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在来到主哨塔的第一时间便垂直往上跑去。
他的手指划过混凝土表面,风蚀痕迹立刻蔓延成蛛网,整座塔楼像被野兽啃过的玉米芯般层层剥落。
三架从塔顶升空的侦察无人机试图捕捉他的影像,却在进入天马视线的范围时突然解体——齿轮轴承像是被无数透明的丝线缠绕,然后在一瞬间压紧。精密元件在半空中绽放开来,在空中结成了美丽的金属花朵,朵朵落下。
从下方射来的弩箭在距他二十米处开始减缓,在十米处彻底停住。弩箭表面逐渐爬满裂纹般的细密刮痕,从攻击者手中延伸出的痕迹从直线变成了完美的抛物线,并再也无力抗拒自身的重力,落在地上。
待到攀及最上方的塔楼时——他终于举起了手中那看似没用的弩,往面前的玻璃轻轻一砸。
在玻璃幕墙碎裂的刹那,杰拉尔德嗅到了并不那么熟悉的气息。
有人正在扰乱风的轨迹。
在天马的双脚踏在地面上的那一瞬间,热量在他的面前汇聚。炮击在最近距离发射,连带着漫天的玻璃渣滓一同绞在一起,携带着大量的能量划破天际——
却没对应该击中的人造成任何伤害。
只是稍微往旁边走出一步,炮击便被杰拉尔德躲了过去,他歪了歪头,饶有兴致地看向此时正在哨塔正中,利用悬浮系统对他严阵以待的哥伦比亚军方动力甲。
真不错。
这一看就是能给娜斯提带去琢磨琢磨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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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啾。”
正拿着骨笔写字的女妖被一个喷嚏从思考中脱离出来,她皱了皱眉头,看了眼周围的科研环境……不像是有花粉存在的样子。
如果空气中真的存在一些本不应在这里的微尘,那么她就该找到负责清理的员工并进行口头警告了。
她的视线回到面前的物件上。
一个袖珍的城市模型,此时正在她的面前稳稳当当地,漂浮于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