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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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乐坊的雅间内,尹兰姝坐在轻盈柔美的红帐里,身上裹着被子,双手不停揉着自己的唇,几乎要把唇瓣揉破,偶尔夹带着一两声可怜的啜泣。^0\0?暁¨说^网′ \醉¨欣,章-踕^更~鑫¢哙¨
冯贯之坐在不远处的圆桌旁,悠闲喝着茶,目光时不时瞟过去,看一眼朦胧轻晃的红帐内那道不安的身影。
又过了一会,他放下手中茶杯,拿过一只干净的杯子,倒了水,起身走过去,站在床侧,戏谑地说了一句:“小辣椒这是变成大西瓜了?”
红帐里的人动作一顿,不解地转向他,问了一句:“为什么是大西瓜?”
“水多啊。”
“冯贯之你混蛋!”
冯贯之被骂了个莫名其妙,想了想,不甚正经地揶揄:“尹大小姐,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
“你!”尹兰姝气极,刚想狠狠骂他,却见红帐被掀开挂起,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到床上,一杯水递了过来。_卡!卡·小.税,王\ -首`发.
一时间,她身子僵住,失了声。
“喝点水。”他说,目光落在她红肿的唇上,多看了一会,郑重地劝说,“别擦了,等下回家让你家人看见,还以为你吃了一斤辣椒。”
尹兰姝默默地接过水杯,拿在手上,没有喝,落寞地说了一句:“太恶心了。”被那样一个人亲,太恶心了。
“人活一世,哪能不经历点恶心事?尹大小姐养尊处优惯了,是不知便是这天子脚下,腌臜龌龊之事也多着呢。”
“那是因为我对你而言根本不重要!”尹兰姝激动起来,“若是我哥哥,他一定会非常生气,会恨不得宰了那王八蛋!若是莲儿受了这样的委屈,燕王绝对会要了他半条命!”
冯贯之眼神向上一瞟,思忖:哦,好有道理。
“喂,洒出来了。”低头,他提醒一句。
“什么?”
“水。”他伸出手去,帮她扶正杯子,“别气了,喝点水润润嗓子。+E′Z-暁/税*王_ ,更+欣′嶵`哙,”
尹兰姝沉默下来,确实觉得有些渴了,举杯喝了几口,把杯子递还给他。
心情平复了些许。
她实在没有冲他吼的道理,他救了她,把她带到这里,还给她吃了解药。
“你……”她看向他,疑惑,“怎么会有解药的?”
冯贯之放下杯子,嘿嘿一笑:“祸害人的药无非就那么几种,看你表现就知道是哪一种了。乐坊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就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最不缺的就是那种药,我来的时候让人过去讨解药了。”
尹兰姝咬了咬唇,有些不解地问他:“你怎么……没趁人之危啊?”
冯贯之一愣:“你哭得那么凶……”虽然她像只小饿狼般直往他身上扑,让他意动不已,可他更怕她哭啊。她要是不情愿,等她清醒过来,怕是阉了他都有可能,他可不能担这风险,他还得给老冯家传宗接代呢。
“那我要是不哭,你、你就……”
“大小姐,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试想一下,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哪个男人能忍住?那肯定是坚硬如铁了嘛!”他说得理所当然。
尹兰姝却生气了,随手拿起一旁的枕头砸他,边砸边骂:“下流!无耻!烂人!”
她拿的可是材料扎实的玉枕,砸在身上委实疼得厉害,冯贯之可不是个傻的任由她打,一把抓住她的手制止她。
“喂喂喂,骂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