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老太抹了把泪,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苗族人中,会蛊术的其实寥寥无几。*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老身我算是其中一个。
那些清兵听说我会蛊术,便抓了我的小重孙阿古来胁迫,让我入京。
阿古是我过世的大孙女儿唯一的血脉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于是我和阿秀只好被逼着来到京城,为年家豢养蛊虫。”
老太祈求般的攥着夏冬春的手,指腹冰凉:
“若圣女能救我的重孙阿古出年家牢笼,老身愿为圣女肝脑涂地!”
阿秀跪在一旁,听到“小重孙阿古”几个字,早己红了眼眶。
死死咬着唇才没哭出声。
那是她的小外甥,阿姐唯一留下的血脉。是她们的家人啊!
昏黄的烛火照着祖孙俩泪痕斑斑的脸,屋里的草药味仿佛都染上了苦涩。
连夏冬春掌心的飞天蜈都似有感应,翅膀蔫蔫地垂了下来。
夏冬春的心又软了。
“真是岂有此理!”夏冬春拍了一下桌案,震得油灯都晃了晃。
“年家人竟如此卑鄙,拿个孩子来要挟老人!
你放心,我这就去年府把你小重孙给救回来。”
老太闻言,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涌满泪水,颤巍巍地就要磕头:
“多谢圣女!多谢圣女慈悲!”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夏冬春按住她,转身便往外走,临出门时,随手将掌心的飞天蜈放在门框上。
黑白色的奶牛猫“喵”了一声,迈着轻快的小碎步紧随主人而去。
屋里只剩下祖孙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阿嬷,她……她真的是圣女吗?”
阿秀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还有些发颤,方才那一幕太过震撼,让她至今不敢相信。
老太重重点头,语气无比笃定:
“错不了,定是万蛊圣体。你也瞧见了,连我的本命蛊都能被她随意驱使。”
她说着,抬手轻唤,门框上的飞天蜈立刻振翅飞回,温顺地落在她的掌心。
老太张口,抬手将飞天蜈送到嘴边,飞天蜈竟自动钻进她口中消失不见。
这副画面明明有些诡异骇人——
一个满脸沟壑的老妪吞下一只巨大的虫子。
阿秀却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若是她能救回阿古……”老太望着外面的黑夜,声音里带着些沙哑。
“那咱们就认定她是圣女,咱们就跟她走。\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这或许就是天意。
反正咱们的苗寨己经被毁,咱们,己经没有家了……”
阿秀咬了咬唇,忽然想起什么:
“我离开前,偷偷托人去更深的寨子里给荆花阿嬷报了信。
不知道荆花阿嬷会不会来京城寻咱们?”
老太却摇了摇头,眉宇间染上愁绪:
“荆花阿姐年纪太大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怕是不会出寨的。”
“那……彩云姐呢?”阿秀仍抱着一丝希冀,“她或许会来。”
“彩云的蛊术是厉害,”老太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可她自小没出过苗寨,性子又单纯。
从苗寨十万大山到京城千里迢迢,我怕她被人骗啊!”
阿秀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那她,真能将阿古带回来吗?”
老太太摇了摇头,不语。
油灯的火苗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长忽短。
像是映射了这对祖孙心底的忐忑不定。
夏冬春刚出院子,便低头问肩头的墨白:“你能扫描出阿古那孩子在哪儿吗?”
墨白甩了甩尾巴:“宿主稍等,我查查看。”
片刻后,一幅清晰的地图便映在了夏冬春脑海中,红点标记的位置赫然是年府深处。
她当即带着墨白首奔目标,脚步轻盈得像一阵风。
连巡夜的家丁都没察觉有黑影掠过。
“这年家真是作孽。”
夏冬春摸到年府后院时,看着地图上红点所在的地牢入口,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这么小的孩子竟关在地牢里。这年家还敢私设地牢,胆子倒不小。”
她避开巡逻的守卫,悄无声息地潜入地牢。
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火把在石壁上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