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和乌希哈走了，張起灵却留了下来，因为他觉得小徒弟现在状态不太好。

他犹豫的看着仰着头闭着眼的谢雨臣，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花，我在。”

虽然不记得了，但是他对谢雨臣有一种熟悉感，所以他们应该确实是师徒，他会护着他的。

谢雨臣只觉得鼻子一酸，眼尾沁出几滴泪来。

“先生，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原来我自始至终就没有得到过亲情吗？原来我就是一个可以被舍弃的棋子。”

他很少哭的，每次哭都是因为亲人去世。

最早是他的亲生父母，后来是他的养父，再后来是爷爷，他只哭了那么几次。

可现在，他觉得自己无比可怜，他就是一个被舍弃的棋子罢了。

張起灵摸了摸口袋，什么都没有，最后还是用手擦去谢雨臣的眼泪。

“不是棋子，是小花。”

谢雨臣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像小时候一样抱住他的腰。

“先生，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先生教导了他很多，他早就把先生当作亲人了。

现在，他其他的亲人要么己经不在了，要么便是算计他的人，不算是亲人了。

至于黑瞎子和乌希哈，那是朋友。

張起灵身体僵了僵，还是放松下来，犹豫着轻轻摸了摸腰腹部的头。

脑子里突然出现一部分记忆，好像也是这样的画面，不过记忆里的人是个小孩，也是这样抱着他的腰，他也是这样轻轻摸着那小孩的头。

原来，那是小时候的小花吗。

張起灵低头看着手下的头，有些恍惚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