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微眼眶有些湿,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叁~叶\屋+ ~唔+错*内,容′
他道:“那哥哥脱吧,哥哥是个太监,让小青见见太监是什么模样。”
谢枕微近乎自虐般脱得一干二净,楚灯青低下头不肯瞧,谢枕微道:“还自欺欺人什么?”
楚灯青闻言抬眼瞧他,像是愤怒又像是哀伤,楚灯青狠狠地把谢枕微瞧得明明白白:“是,哥哥成了太监。”
楚灯青道:“哥哥没了命根子,做不了男人,娶不了妻子,生不了孩子。可这些我不是今天才知道。”
“我是在骗你,因为我早就不是齐国的太子妃了,”楚灯青哭着说,“我现在和你一样呆在这梁国的后宫,难道哥哥非要逼我反抗拓跋昭,非要我去做了军妓心里才好受?”
“难道我不会怕?难道我有说不的权力?”楚灯青哭得不能自已,“我就是想好好活着有什么错?我就是想活得久活得长活得开心一些。”
楚灯青哭完了,喃喃道:“你们都在欺负我。”
她问他:“是不是因为我看起来傻,我就必须跪在你们面前才能说话。\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谢枕微流着泪闭上了眼,没有言语。
楚灯青不想等他的回答了,她整理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哥哥变了,楚灯青心想,如果他不能变回来,她就要扔掉他。
如果他敢招惹别的女人,楚灯青心道,那她就把他杀了。
如果谢枕微不能干净地为她活着,她宁愿他在尚且干净的时候死掉。
楚灯青其实和谢枕微并无差别,对对方的占有欲与杀欲一样的浓。不,或许谢枕微的杀意只是浮在表面,轻轻一撇就散了,而楚灯青的杀意犹如冰山,没撞上前自然相安无事,一旦撞上,就再无回头路。
只能以死亡告终。
楚灯青走后,谢枕微倒在散乱的衣物里,近乎惨叫地哽咽了一声。
正是春天的好时节,两人之间的氛围却仿佛冻结在了冬日。
楚灯青叫仪芳重新收拾了间房住了进去,连吃饭也不跟谢枕微一起。
但没过几天,楚灯青就有些受不了了。/6`妖`墈′书?罔? .首-发′她习惯了有人陪着睡,这几日独自睡根本就睡不好。
谢枕微那边也软化了,好几次叫她一起吃饭。楚灯青推了几次,觉得哥哥没准儿是知错了,又实在想他陪着,这日就别扭地来了谢枕微的屋子。
谢枕微没提前几日的事,只是一直给她夹菜,劝她多吃一些。
用完晚膳后楚灯青准备走,谢枕微轻声道:“留下来吧。”
楚灯青别扭地站了会儿:“哥哥还要我跪吗?”
谢枕微道:“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夜间,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楚灯青挨着谢枕微,听见他说对不起。
“小青,”谢枕微道,“哥哥错了。”
谢枕微摸了摸楚灯青的头发:“哥哥不该放火,也不该罚你跪着。”
楚灯青轻轻“嗯”了声,蹭了蹭谢枕微的脸:“哥哥,我怕疼,不要用火烧我。”
“我知道你难过,”楚灯青说,“可活着总会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
楚灯青说着拓跋昭等她十八岁就要她生儿子,楚灯青说自己有点怕。但是生了儿子如果拓跋昭给儿子一块封地,等拓跋昭死了,她就能带谢枕微去封地生活。
楚灯青说拓跋昭总是亲征打仗,没准儿哪天就死了,不像是个长命的,或许不出十年,他们就能去封地生活。
但楚灯青还是怕,楚灯青抱紧谢枕微说自己不想生,担心生出个死娃娃,或者生了娃娃就出血死掉。
她让谢枕微摸她肚子,她说:“哥哥,其实我都没跟你说,以前说了怕你生气。”
楚灯青说拓跋昭还想把她分给拓跋涟当侧妃,还要拓跋涟当着父皇的面玩弄她。
她说自己不想伺候两个男人,但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拓跋涟真的那么干了,楚灯青没忍住哭了起来,她埋怨谢枕微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罚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也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谢枕微抱着她,吻尽她的泪水,一直说着对不起。
在谢枕微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里,楚灯青知道他确实知错了,她大发慈悲地睡了过去,不再用自己的经历去折磨他。
楚灯青其实在说谎,她根本就没有整日惶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