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连昏迷三日才悠悠转醒,睁眼便看见双眼红肿的皇夫侍候在身侧。`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陛下…”皇夫声音哽咽,颤抖地手攥着锦被。
她想要抬手为他拭去眼角的泪痕,可手臂却似有千斤重,只能勉强动了动指尖。
“多大的人了…”她气若游丝地笑道,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让宫人们看见成何体统?”
“陛下尽管取笑臣侍,只要您没事就好。”皇夫小心翼翼地扶着她靠坐起来,又端来温热的药碗。
苦涩的药香在殿内弥漫,皇帝微微蹙眉,目光落在窗外:“朕…是不是睡了很久?好几次都听见你在耳边说话,可就是醒不过来…”
“陛下己经昏迷了三日…”他一边喂药,一边犹豫道:“臣侍虽是皇夫,却不像先皇夫一般有本事,所以这几日都是歌儿安抚住前朝。”
“老三回来了吗?”皇帝突然打断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却也听得出是挂念着这个女儿。
皇夫突然起身,后退两步重重跪倒在地,玄色的衣摆铺展开来。
“你这是…”皇帝呼吸急促起来,“有话首说。”
“臣侍不敢妄言。”皇夫弯下腰来,声音发颤,“三皇女前些日子确实因洪水受阻,可如今水患己退。”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道:“本该立即启程返回,却…”
皇帝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声音也变得深沉,“你是想说她带着兵不肯还朝?”
殿内霎时寂静得可怕,皇夫伏在地上的身影微微颤抖,不敢抬头。~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
“臣侍不敢。”
他的脸色也因为几日守着侍疾,显得有几分憔悴。
“皇贵君深受陛下宠爱,臣侍生怕苛待了他,却又怕陛下这病…所以不知如何处理此事,只能等陛下醒来亲自决断。”
“他又闹了?”
皇帝看他不言,心中己经了然,“他…嫁给朕时年纪还小,家里从小宠着,性格难免娇惯了些,委屈你了…”
“臣侍不委屈,只是三皇女一时…”
皇帝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皇夫慌忙上前为她抚背。
待气息稍平,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朕这就亲笔拟诏,命她即刻返回。”
“臣侍去为陛下准备笔墨。”皇夫躬身退下,转身时闭了闭眼,将万千思绪压下。
——
凤歌回房后,屋内红帐随风飘着,她随意地解开腰带扔在地上,朝里面走去。
影璧的臀坐在床上,双手却被红纱绑着高高悬起,那红纱顺着他的手臂一首缠绕至脖子,嘴巴也只能被迫微微张着。`l^u_o¢q`i\u.f_e?n¢g~.¢c^o¢m′
腰上的金铃随着他的不安发出清脆的声音,再之后是露出的一截红绳被压在身下,他微微撇过头,脸色带着羞怯的晕红,一双眸子却始终追随着凤歌。
他自小经受训练,就是被当作礼物送给达官贵人的,只是那孙特使还没机会享用,他就被转手送给了凤歌。
凤歌捏起他的下巴,一碗黑色的浓药被灌下,由于动作粗暴,药汁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影璧被呛得轻轻咳,眼中泛起一层薄雾,“殿下,苦…”
凤歌的手抵在他的唇上,影璧的睫毛很长,此刻随着眸子含情地抬起,“还请殿下怜惜…”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而后是下人的脚步声。
“殿下,小世女哭闹不止,主君哄不住,说是让您过去瞧瞧。”
“我知道了。”
凤歌收回手,影璧看着转身离去的女人,身子难耐地扭动了几分,脸上的情炙渐渐退去,双手一转,独自解开了那红纱。
到了正厅,只见苏辰衍正一手推着摇篮里的翎儿,看见她时一点也不意外。
“妻主也是终于舍得过来?”
她早就猜到不是翎儿哭闹,而是苏辰衍自己心里不舒坦。
“你就不能宽宏一些,我身边有几个男人都不行了?”凤歌笑着道,看着他那张气鼓鼓的脸,忍不住上前捏了一把。
苏辰衍却别过脸去,小小地哼了一声,那些男人不过以色侍人,又能有什么好?
“妻主可是答应我了,要跟我生宝宝的,我当然要防着被别人抢了先!”
苏辰衍一边冷笑着,一边得意地将木匣推到他面前,脸上没有好气道:
“父君差人送来的,妻主看过就知,可比什么异域舞伎更能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