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吧。”
“不用了。”
晏予之拉起背后的衣裳,家里本就没多少银子了。
这些年他虽然赚了不少,可大部分都要拿出来打点那些朝中官员,剩下的也不够唐天云挥霍。
就算上了药,被她瞧见还是免不了一顿打,不如落得满背伤疤,叫她见了恶心,也就罢了兴致。
士农工商,在如今的世道,商人本就是最没有地位的。
他突然想起一个人,唐云,三年时间就做成了大凤第一首富。
那人倒是十分有才华,可却自诩清流,从不主动结交攀附权贵。
这世道艰难,她如此高调,又断了别人的财路,背后没有靠山,自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倒是可惜了...
“主君,您明日还要去见那矿商吗?”
“嗯,替我将帷帽取来备着吧。”
这脸上青紫的伤痕,总要遮盖一下,仅凭单调的粉墨胭脂,是盖不住的。
“是…”
———
唐天云本想睡个好觉,却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她迷糊中揉了揉眼睛,只见厅房的窗帘己经被婢女卷起,而那婢女正在房下悠闲地晒着太阳。
她下意识发问道:“这外面是怎么了?”
那婢女转过身,等看清了脸,她才在记忆中搜寻对这人的印象。
这婢女名叫绿珠,虽是个婢女却穿的比主家还气派。
伺候唐天云时也总是不服不忿的,在外面又狗仗人势,也就只有原主这个傻子看不出来。
“还不是晏予之那贱人又在闹事,家主您真是太惯着他了,昨天就该把他打的下不来床。”
…
唐天云一时无言,晏予之好歹是一家主君,竟连一个婢女也敢如此羞辱他?
平时他那副高傲气派呢,这在家也混的也太差了吧。
“我出去看看。”
唐天云洗漱完毕,表情不耐,正要看看是谁打扰了她的清梦。
刚一迈出房门,就见晏予之远远地跪在院门外,他面前还站了一个趾高气昂的男子,此刻正说着话,那声音尖锐难听。
“在家里还戴帷帽,我让你摘了你听不见吗?再敢顶撞我,信不信我让妻主把你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