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
此话一出,喧闹的婚宴瞬间鸦雀无声。~如?文¨徃¢ /唔-错·内.容′
“温晚!你疯了!”顾明军第一个冲过来,“你才刚嫁过来,门还没关呢,就闹着要分家,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他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被“分家”两个字一激,再也忍不住暴跳如雷。
分什么家!
古董字画已经没了,若再分了家,剩下的钱票被她带走,他们费劲心思,可就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是啊,嫂子,你怎么能这样呢?”林芬也急了,“爹还在呢,你刚进门就要分家,今天这大喜的日子,叫乡亲们看了不是闹笑话吗?你是不是还在生我们的气,我和明军给你赔礼道歉……”
温晚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全当是两只聒噪的苍蝇。
“爹。”她看向顾父,“也不是我要闹。我既然嫁进来了,那自然就是顾家的人,可明澈已经死了,我待在这儿,整日看着二弟和弟妹新婚燕尔的,难免会不好受。再说,我现成的一个寡妇,和小叔子住在一处儿,时间久了,难保外面的人不会传闲话。”
“我这可是为了顾家的名声着想,爹,您应该理解。”
顾父脸色铁青。
“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山.叶?屋? *首·发,”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可你既然嫁进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住在一起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分了家,外人还以为我们顾家容不下你。再说,你一个女人,又娇生惯养的,分出去怎么过?”
“明军是弟弟,替他哥照顾寡妇也是应该的。外人能说什么闲话?”
“爹,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既然他想装,温晚也乐得跟他装下去,“但现在又不是以前封建的时候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我好歹也是读过大学的人,总不至于连自己都养不起。,”
“再说,明澈是烈士,国家每月都会发放抚恤金,我是烈士的遗孀,组织上也不会不管我。李书记,你说是不是?”
李书记:“啊?对,对!”
顾父几乎要气炸了,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仅要搞分家,竟然还惦记上了顾明澈的抚恤金!
他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直接拒绝:“不行!分家的事不用再说了,我绝不同意。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别胡闹了!
再让乡亲们看了笑话!明军,酒已经敬完了,送你大嫂回房间去!”
顾明军狠狠的剜了温晚一眼,给林芬使了个眼色。
林芬抓着温晚的胳膊就要往屋里带:“大嫂,都忙了一天,你也消停一会,回去歇息吧!”
“爹!我可没胡闹!”
温晚一把挣开了林芬,直接看向李书记,寻求外援,“李书记,我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顾家的名声是一回事,另一方面,我虽然结了婚,但是个有独立人格的人,不想一辈子吃喝等死。¢墈^书+屋- /最+欣¨章~踕?庚^薪′快·妇女独立自力更生,我总不能一辈子让人照顾吧。”
李书记原本觉得这是人家家务事,外人不好插手。
但没想到温晚直接问到了他头上。
他只好清了清嗓子道:“老顾,这孩子说的有道理,既然她想响应国家号召,这是进步的表现,我们应该支持才对,你又何必阻拦呢。
温同志上过大学,有文化,将来也可以参加社会劳动,自食其力不成问题。至于生活问题,温同志是烈士遗孀,将来若遇到什么困难,组织上也不会坐视不管。你不用太担心了。”
因着温晚捐了一批古董字画,他对她的印象不错,再加上她说的有理有据,他不介意帮上一把。
顾父的脸由青转黑,由黑转白,最后憋的通红。
顾明军见状不对,忙挤到他身边焦灼的小声问:“爹?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让温晚带着钱票分出去?
顾父胸口起伏,死死盯着温晚,话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好……好!既然李书记都这么说了,我再拦着,就是不近人情了。”
他呵呵笑着,一指不远处隔了一条街的院子,“你既然想分家,那就分出去吧,那座院子就分给你住。外面看着旧了些,只是因为很久没有人住了,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得了空,我让明军给你收拾一下。”
温晚朝那座院子看了一眼。
呵。
那房子跟顾家人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连个破碗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