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羽咧嘴一笑,竟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不等她反应过来,一握便松开。!看!书_屋-小*税*惘+ `勉.费\岳-黩/
“好了,本太子便不打搅太子妃休息了,告辞。”
菡萏又惊又怒,却又半分发作不得,脸色一阵青紫。
她早知这浪荡太子好女色,府中稍有姿色的丫鬟都让他祸害了个遍,盖因自己是苏玉溪身边贴身伺候的才幸免于难。
即便如此,也逃不过时不时被赫连羽小动作占便宜。
苏玉溪这一病便好似垮了,府中事务再料理不得,以往那些牢牢抓在手里的权柄自然而然便被别人抢了去。
赫连羽更是推波助澜,有意将她手上的权利分走,故意刁难苏玉溪。
苏玉溪病在这深闺之中,便是想向娘家讨公道也苦无门路,赫连羽存心不让她日子好过,一连宠幸了好几个侍妾,将本就在病中的苏玉溪气的够呛。
直到连每日喝的药都被有意扣下后,苏玉溪才想通了,在这后宫之中,女人再强势,也离不开男人的宠幸。
她不得不低头,想法子挽回赫连羽的心,若不这样,她会输的很彻底。
可她与赫连羽早就没了情分,成婚后更是相看两相厌,如今病中,想要靠自己复宠已是不能。~卡_卡^暁?说`惘+ `已_发¨布¢最+薪¢漳-劫^
苏玉溪躺在床上,她的世界从未如此安静过,窗外雨打芭蕉声中,隐约混进了几声女子低声的怒斥。
那是菡萏的声音。
“太子殿下,请您自重,奴婢是太子妃的人,不是宫中侍妾!”
她早知赫连羽觊觎菡萏。
菡萏自小跟着女官学规矩,生的清冷刻板,五官模子却是极美的,苏玉溪知道男人喜欢这种,越是清冷的,温顺时便越叫人有成就感。
赫连羽不知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声音便停了。
许久后,菡萏推门进来,手中端着药,眼眶些许红,跪在床前小心伺候她喝药。
苏玉溪伸手抹去菡萏眼尾一抹湿润,笑意温柔:“太子很喜欢你。”
菡萏僵了僵,生硬:“奴婢低贱,不敢妄言。”
苏玉溪闷声咳了咳:“菡萏,你是我最喜欢的丫鬟,从苏家跟我到今天,只有你忠心耿耿,一心为了我。”
菡萏身子一阵发寒,她并不愚钝,听得出苏玉溪的弦外之音。
她素来是个有主见的人,跟在章夫人身边死心塌地为章夫人,跟了苏玉溪后夜尽心尽力扶持。`午*4_墈^书+ +无+错.内^容\
却并不代表她会愚忠。
对苏玉溪的手段,她又怕又恨,乃至于有时心中会谴责自己为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做事。
苏玉溪一直待她不错,这点她铭记感恩于心。
菡萏脸色微白,低着头许久,方哑声:“小姐言重了。”
“不,我该谢你的远不止这些。如今我身陷囫囵,腹背受敌,只有你能帮我。”
苏玉溪步步紧逼,先以主仆情分卖弄,又强加责任,直逼得菡萏喘不过气来。
“菡萏,你可知你这张脸有多美,若你愿意,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你神魂颠倒。你若愿意伺候太子,届时你我主仆二人一心,何愁东宫不是你我的天下。”
菡萏咬了咬唇,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
“小姐恕罪,菡萏并无此意,从未想过,也不愿,求小姐开恩。”
她设想的路子,是将来到了年纪后被遣送出宫,拿着积攒了半生的俸禄,买几亩薄田,自给自足便就够了。
跟在这些达官贵人身边,菡萏看过了太多高墙大院间的险恶斗争,何况她决不愿委身于太子那样的人。
苏玉溪见她态度坚决,目光冷了下来,将手松开,冷冷:“你不是最忠心于我了么,难道忍心看我陷于如今这步田地?不过是让你伺候太子,过上做主子的生活,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菡萏一言不发,只流着泪,沉默的抗拒着。
见状,苏玉溪厌恶的皱了皱眉,挥手:“你先下去吧,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菡萏一回到屋子便将门紧紧栓上,捂着心口呜咽着蹲下,她能帮主子打理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这种事却是头一回遇到。
以苏玉溪善妒的性子,就算真扶她做了主子又如何,不过是她争宠的工具罢了。
不还得听她摆布,甚至,等重新夺回权利后,苏玉溪还会反手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