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一大片湛蓝清澈的湖泊,映着天上悠然的白云,明亮如镜。′顽¨本`鉮/占* ,哽`鑫_罪.筷\
撇去其他不说,风景当真不错。
身后宅子未挂匾额,朱红大门敞开,宛如巨兽张着嘴等她落网。
事已至此,绮月寒索性坦然走了进去。
屋内一应陈设俱全,颇为奢侈,细看之下,布置的与她在南离的住所有几分相似。
看来抓她来这人不仅认识她,对她还颇为了解。
绮月寒不动声色,听身后出现的脚步声。
不急不缓,淡定从容。
光听脚步声,仿佛就能想象到那人笑容浅浅,桃花眼潋滟生辉的模样。
绮月寒转身。
容策斜斜倚在柱子上,笑容满面。
“欢迎公主。”
“果然是你,容策。”
容策无辜眨了眨眼,丢了个瓷瓶给她,笑吟吟:“解药。请公主来的方式粗糙了些,还请见谅。”
绮月寒紧紧攥着瓷瓶,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干什么,容策。”
“公主这话,让容某很是伤心,容某可都是为了你啊。”
“住口,现在立刻放我回去,我便当什么也没发生过。¨5′0′2_t¨x^t\.,c\o·m/”
啪的一声,容策骤然合上扇子,笑意冷了几分。
“公主以为,现在留在宫里,你还能护自己周全么。赫连潭怎么中的毒,苏家,寇准,哪一个是你能对付的!他赫连潭自顾不暇,你继续留在夏北,只会对孩子不利。”
绮月寒又气又恼,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本宫的事,不需要你管,放我回去。”
容策眯了眯眼,忽又春风满面笑起来,温声:“此地不是南离,也不是夏北,外头的湖用奇门遁甲隐藏着来路,没有我允许,公主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绮月寒恼羞成怒:“你放肆!”
“容某只是想请公主认清现实,安心留在这里养胎。”
容策表情认真:“你喜欢八大山人的画,我命人收罗了数张他的真迹。你喜欢泡茶,这里有天底下最好的泉水,最好的茶叶。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再提离开的事。”
绮月寒偏过头,眼睛气的通红。
却也知容策说的是真的,没有他的允许,她连门都出不了。
容策以为她是妥协,笑容深了些许,上前欲拉她的手。
“一会儿我带公主去逛逛,后山有一片紫竹林,景致煞是好看,公主定会喜欢这里的。¨6_腰,墈¨书^旺, ¢追?罪¢芯\彰,洁_”
绮月寒拂开他的手,冷硬:“我会留下好好养胎,容公子若没别的事,还请不要打扰我,我要休息了。”
容策伸出的手指蜷了蜷,淡然收回,轻笑:“那是自然。你的衣物用具,我都让人照着尺寸一应买过新的了,你在这安心养胎。”
绮月寒默不作声往里走。
这里景色确实很美,檐下种着芭蕉,檐边挂着铃铛,风吹过,颂般若。
可她却提不起一丁点儿兴致。
自重生到现在,已四个月,腹中胎儿也已四月大。
都说十月怀胎,这小生命要到这世上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可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颠簸。
绮月寒深感对不起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不会为难自己。
容策说到做到,对她有求必应。
多名贵的古画茶叶,都如不要钱一般送到她屋里,她虽是公主,却也未曾如此阔气过。
绮月寒看着手中据说一钱便值千金的墨方,笑容讥讽。
数个丫鬟立在门前等着伺候,个个生的赏心悦目。
但,都是哑巴。
眨眼在这已经住了两天,绮月寒将一些情况摸的差不多。
这儿是容策的一处私产,而包括那天送她来的车夫和这些丫鬟,自小就被毒哑了嗓子,被称作哑奴。
绮月寒愈发觉得容策此人丧心病狂,畜生不如。
也就愈发装的顺从,假意享受此处生活。
她伸出手,两个哑奴捧着纱衣为她床上。
这天水碧的纱衣,据说乃是西域所产,以雪山天蚕所吐之丝线,人工一丝一缕织就,穿在身上,薄如蝉翼,便是盛夏,身着三层亦不觉热。
一尺纱,便要一万金。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