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不同的,安王虽计划败露不过一死,比起前世卫琅的遭遇已是十分便宜他了,卫琅想着还不能让他轻易偿还一条命,还得让他在困苦中潦倒一生,看他最痛恨厌恶的贤王登基。¨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二人不日都要忙活起来,卫琅清清思绪,暂且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又和纾意说:
“过几日坊市里开了门,咱们便出去逛逛如何?正值年节又近元宵,定是有许多热闹可瞧。”
她笑着点头连忙道好:“我正好想去买些漂亮彩灯装点门庭,正好也为你府中买些,平日里也不拾掇,哪里能好看起来?”
从前去过几次定远候府,都是高门深户的冷清,规规矩矩的,没有什么热闹气。
卫琅只觉得颇有些二人婚后的意味,不由地翘起唇角,一颗心也晃荡着向她解释:“我从前少在府中,也忘了收拾门庭,今后不像从前那般忙乱,定然能更用心些。”
他心尖也热乎起来,恨不得日子再快一些,直直飞到二人把臂同游那日才好。
不,还是到万事齐备,他向纾意的父母提亲那日才是。`午*4_墈^书+ +无+错.内^容\
卫琅胸中陡然涌出了一股干劲,想要立时将林柏风收拾了、好过他今后的好日子。
他俯身朝纾意讨了个吻,刚想恋恋不舍地告别,却又被她拉住袖摆。
“你是不是还有句话要对我说?”她一双眼紧紧看着他,分明是一双灵动可爱的杏眼,倒教卫琅心下紧张起来。
可是答应了什么还未曾做吗?
他脑中转得飞快,忽见檐角的喜庆灯笼被风吹入他的视线,这才一并想了起来。
出征前曾答应纾意,要当面对她道一句新禧。
卫琅立时叉手,像位拘谨的少年郎:“娘子,恭贺新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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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之后的几日便忙了起来,先是祭祖,再是纾意与母亲打点好给各家准备的年礼,先去向两位老夫人拜年,还有京中的亲眷、平日里交好的人家,一并贺过。
整日不是赴宴便是备宴,一连几日足足吃得肚皮滚圆起来,过一个年,竟也能如此疲累。
她懒洋洋地歪在矮榻上,只想一直躺着再也不动弹,小猫儿也翘着尾巴钻进她怀中犯困,缀玉笑着为她盖上绒毯,又道:“小娘子今日好好歇息罢,再没什么宴席了,只是明日还有侯爷的约要赴,莫要忘了才是。\e^x?i·a?o`s,.-c-o!m?”
纾意迷糊着掀了掀眼皮哼了一声,只示意知道了,让缀玉晚饭时再唤她起身,她可要好好歇一会儿才好。
翌日巳时,卫琅知晓她这几日累得不轻,便特意着人过府传话让她多歇息一会,二人晚些出门也不迟。
她便从善如流地多睡了两刻,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收拾。
联珠为她早早地备好了衣裙,再十分利落为她穿戴,纾意转眼便成了一只鹅黄带着朱红滚边的绒团子。
她起身照照铜镜:“今日外头有这么冷吗?”
“那是当然,外头下雪了呢!”联珠十分开心,连忙拽了自家娘子来看。
“真的!”纾意眼睛都亮了,连忙跑到窗边,一股清凉冷冽的雪息扑面而来,院里已然裹上一层雪,“哎呀!果真下雪了,我还想着今日外头怎么如此安静,也没个声响,原已下得这么厚了!”
“是呀,这雪来得也巧,娘子今日正好可与侯爷一同赏雪。”她也可好好玩乐一番,联珠憋着后半句未说出口,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娘子快些罢,披风暖炉都已备好了。”
纾意连忙穿上卫琅之前送来的鹿皮小靴,主仆俩再高高兴兴地出门去。
二府相隔不远,卫琅已登车在徐府门前相候了,他今日穿了一身绛红暗纹的精致绒袍,再披上一身雪白绒边的大氅,满身尽是矜贵之气。
他见了纾意今日穿得十分厚重,又戴着绒边兜帽提着裙角而来,走路都有些不便似的,只觉绵软可爱,忍不住翘着唇角笑过,又压抑着笑意招呼她登车。
陆诚请联珠与他同乘后头那辆车,便将车内空间独独留给了二人。
“今日可觉得冷?”卫琅将她扶上车来安坐,又抚过她一双手,“手上倒是不冷,我这儿备足了暖炉,若是一会儿玩雪冷了也不怕。”
“我今日穿得厚,自然不冷,”纾意眨着一双眼问他:“当真?咱们一会儿还去玩雪吗?”
“自然,你不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