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别瞧这许多好毛料子都堆在库房中,咱们家的毡帘,是从不怕虫蛀的。!微-趣+晓.税*惘- ,埂-歆\罪?筷_”
“我想买些毡毯,不知可否定制花色大小?”纾意摸着一旁的绒料,心中确有意动。
“自然,咱们的毛料生意十月里便供不应求,小娘子现下来正好,更能为娘子做仔细些。”她十分高兴,一边替纾意打扇,一边将人引至桌案边坐下,再奉上塞外香花制的茶水。
纾意当即便和她商议起来,先定了些花色好让胡姬预备染料,尺寸之类过几日再来告知,又买了几条净色褥子、付过定金,又和她打听起香料一事来。
“娘子周身香气十分好闻,不知是什么香?”
胡姬敛过衣袖笑笑,说:“这是苏合香添百濯香共研磨的,如此既能留香更久,也能让香气更绵软些。”
“若是娘子喜欢,我赠些给娘子便是。”她说着便要起身,又被纾意拦下。
“这如何好意思?若是娘子不介意,我想向娘子打听打听,这些西域香料应当在何处买?”纾意嗅过香花,又补充道,“我要的多,一般铺子里又贵,不知娘子可有门路?”
她伸指捻着卷曲的发梢,略略思忖了一番:“我们族中自然也有制香料生意的,只是今日与娘子初见,两相底细也不清楚,我也不好作这中人。¨0~0-晓¢说,惘- !已?发+布`罪\鑫.彰,劫^”
纾意从荷包里取出一枚小金鱼儿,轻轻置于胡姬面前:“还请娘子辛苦一番。”
见了实在的好处便好行事,她也不再推却,十分欣喜地将金子攥进手里,这才说:“我先回去替娘子问询一番,过几日娘子再来。”
胡姬娘子十分恭敬地送纾意主仆二人出门,让她过几日别忘了再来告知毡毯尺寸,纾意心中也有成算,但凭一位陌生的番邦女郎不够,她又想起了在郑十二娘处认识的孙、刘两家娘子。
她们家中可是常年做关外生意的富商,在香料一事上想必更是清楚些。
“娘子,咱们还看些什么?”联珠将刚买来的几条褥子放回车里,又递来一柄团扇。
“去香料铺子看看罢,这天还是热得很,再买些薄荷回家去。·兰!兰′文-学¨ ,嶵/欣\漳`劫¨埂,欣.筷~”纾意制薄荷冰片水赠予卫琅,府中薄荷都用得尽了,今日正好来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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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琅那边进了北衙,将圣旨再众将领面前读过一番,将各类文书金册盖了印做好交接,便正式上任北衙龙武军统将一职。
军中副将们随他看过各支队伍,互相都认过脸,又去各处演武场看过麾下军士,他身披玄甲,挺拔地驭在马上,直忙活了大半日,这才将各部军士看了个遍,现下回了军中住处,准备歇下明日再来立威。
刚来军中也不好吩咐军士备浴桶沐浴,便只打了两桶水来,想冲洗一番。
卫琅可没忘纾意送他的薄荷冰片水,三只瓷瓶看着一模一样,他便随意选了其中一只嗅闻,香气十分清淡,倒没什么薄荷味儿。
他在水中添了少许,便自行洗漱起来。
原没什么香味,兴许是碰了热乎的肌理,香气渐渐散发出来。
卫琅只觉得疑惑万分,这哪是什么薄荷水,分明是絮絮平日沐浴用的百花香。
他哭笑不得,自己现下像个香喷喷的大花团子,在军中显得格格不入,卫琅只好自行打水再洗过,若是明日一身这样娇软的香气,怕不是要被袍泽打趣。
这三个瓶儿一模一样,其余两瓶才是薄荷,兴许是拿错了。
卫琅立在院中冲洗许久,好不容易才将这香气冲淡了些。
他躺在榻间,周身仍有些许香气,他将那瓷瓶攥在手里爱不释手,有了这香气他睡得也更好些,仿佛自家娘子就在身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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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今日上朝可谓是又惊又喜。
皇帝听了翰林院诸位臣工谏言,下旨将去岁被贬斥的徐老太傅从暮州老家召回,再入朝中。徐家上下一应官复原职,从前求情同遭贬斥之人同样既往不咎,一同还得朝中,朝堂上一片盛赞,称陛下仁厚。
且从前状告贤王有不臣之心一案再查,定要还徐老太傅与贤王一个清白。
安王死死攥着自家袖摆,面色又青又白,恨不得想让翰林院上谏之人就此消失,还好从前告状之人都清理干净,不然又是一桩麻烦。
他正紧紧咬着牙,又听父皇夸赞了他一番:
“此次中秋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