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从前在伯府便和东府的姐妹们一同拜月穿针,一点也不好玩,还是阿娘领我回院重置香案,丢针卜巧。′w^a~n!g`l′i\s.o′n¢g\.+c·o^m·”
她杏眼晶亮,又补充道:“还要看那檐角灯下的蜘蛛,若它织的网又密又好,那么我也是得了巧的。”
“其他的便没什么了。”从前父母都在时还会带她出门观灯许愿,父亲失踪后便再也没去过。
“絮絮可知七夕天上牛郎织女相会,人间有情人亦同?”卫琅替她挽过被风吹拂不止的披帛,又凑得近了些。
“自然知晓,咱们也要如此吗?”纾意似是懵然不知,却让卫琅有些无奈。
前几日醉酒主动亲近他,还攥了他的袖子不撒手,今日又是这样一副“为何”的模样,到底哪一张面孔才是真心的?
他面色不改,只十分郑重地点头:“自然,你我若不在七夕那夜出游,旁人便会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定会露馅。”
哪有那许多闲人来管他们的事儿?纾意不免想起了前几日,略想了想,便点头应允了。_3\3*k~s¢w·.\c¢o¨m_
“还有半月,娘子千万不要忘了才是。”卫琅还要装模作样地叮嘱一番,又说了些淑妃的折花宴一应有他,宴罢自会前来相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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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陆家娘子折花宴后便直奔自家父亲的书房, 父亲接了帖子只告诉她,宫中公主们平日无趣,特请些臣子之女进宫陪伴。
只要一展长才, 抚琴作诗与公主同乐便是。可她今日进宫, 宴上见那许多娘子争奇斗艳,都是为了博得淑妃与安王的青眼,好嫁入安王府,更是为了在今后飞上枝头, 好作宫中金雀。
中宫先太子因病去世, 贤王去岁遭了驳斥,还有几位皇子尚不足十岁, 外人看来, 这太子之位仿佛已是安王的囊中之物一般。
她虽知父亲有这样的心思,却并不知晓父亲想以自己为攀援之绳, 成了平步青云的助力。
且在这宴上,她曾听几个小内侍悄声说,各位赴宴娘子均是家世不凡,且有郑十二娘这样的安王表妹,若是选淑女充安王府,如何能越得过她去?
难道父亲为了攀附安王,宁愿让自己为妾吗?
她只想有一位能与她相知相许的好郎君, 与她举案齐眉, 白头偕老,并不是整日活在斗争之中, 苦等帝王宠幸。?l?a,x!s^w¢.*c¨o,m^
赵家妹妹说得十分对, 她颇有才情, 温婉贤良, 应当好好择一位爱重她的郎君为夫,且好好的小娘子,为何与旁的女子分享自己的夫君?若是不能占有郎君的一整颗心,这一块边角她不要也罢。
陆娘子定了定神,进了书房与父亲陈情。
“父亲,女儿今日赴宴,并未见着公主尊驾。”她忍着悲意,强作镇静问着父亲。
陆大人闻声略显踟蹰,过了会儿才回过头来。
“爹爹当真要把女儿嫁入安王府吗?”她见父亲神情如此,想必也是有意为之。陆娘子面露哀戚,垂着头立在陆大人面前,像一支备受风雨摧残的花儿,令人见而生怜,“父亲不是不知道,想将自家女儿塞入王府的另有许多,女儿凭家世想必只能为妾而已,父亲果真舍得吗?”
“阿娘年逾三十才有的我,生产时更是疼了一天一夜,前头姐姐们都出嫁了,我是爹娘最小的女儿,还请父亲疼疼阿娘、也疼疼我罢。”
陆娘子嘤嘤抽泣起来,陆大人见之深深叹气:“阿爹何曾不是心疼万分,可家中只有你这一个女儿,父亲若不如此,如何能……”
“爹爹既为人臣,忠于国,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怎会没有出头之日?”她忍不住打断陆大人,用一双泪眼望着自己的父亲,原在他眼中,亲生女儿也不过加官封爵的助力而已。
“你不明白为父心意,此次……”
原父亲早就心知肚明,更是铁了心要让自己与他人作妾。
“父亲就不怕,若是此次赌错了,还会连累全族吗?”她拭净了泪,冷笑道,“这样的婚事!我绝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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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灯市如昼,火树银花,纾意与赵倾雪浓还有几位小娘子一同穿针乞巧,献灯拜月,便出门赴卫琅的约。
雪浓不知从何处寻了一支瓶儿簪来,通体玉制,内里中空,可注水后再置鲜花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