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垂眸接过侍女奉来的茶,细细品过:“自然,我与你父亲也通过气,调了许多人手来。·l¢o·o′k¨s*w+.!c-o′m,”
“现下定远侯醒了更好,不醒也罢,只想你的好名声和好婆家一举得兼。”她爱怜地抚过女儿练琴泛红的指尖,满面都是温柔,“今日午后便不练了,让锦儿为你好好敷上凝脂露,歇息一番。”
林绮月甜甜一笑,精致妆面显得更加娇俏:“我就知道娘最好啦。”
这几日张氏想明白了心头大事,心情好上不少,又有了整治妾室的精力。早晨唤来请安站规矩,下午找来绣帕子汗巾,入夜便点人伺候自己捏肩洗脚,好不快活。
直教后院妾室通房们苦不堪言,找去老爷书房诉苦的功夫都没有,很是安分了一阵子。
徐氏的雪参丸服用完了,天气晴好,联珠又出了府为夫人取药,只等上次取回的汤药用完了再请大夫过府诊治。
雪参丸在白玉京中只两家药铺有售,只是身子阴寒虚不受补、久卧静养的妇人才用雪参入药,其他只用人参和红参便好,因而雪参较少。·3!0-1^b+o′o+k`..c!o-m*
联珠这几月来时常取药,仁安堂的伙计都熟悉了,便直接在前柜取了雪参丸。回府半路上却觉得有人跟着自己,她面色不变,又转道去买了点心蜜饯,绕了多时才回府去。
“娘子,”联珠面上肃然,音调却喜悦,“我将点心蜜饯都买回来了,您看看合不合口呀?”
林纾意心下了然,她今日可未令联珠买什么点心,便让如霜似雪几个侍女将她正侍弄的几盆月季端到前院里去摆放好,开口说:“尝尝罢,若是不好吃便拿你是问。”
主仆二人前后进了屋,联珠拆了点心,这才凑近了说:“娘子,我今日取药回来,发现后头有人跟着我。”
“我便转头去各家铺子买点心蜜饯,借着多次进出转头,看见那人是东府的婆子。”
联珠又有些踟蹰:“可我平日只是与她打过照面,只知是二夫人院里的,并不知其他。”
“无碍,能发觉已很好了。”林纾意翘了翘唇角,眼底却没有笑意,“真是奇了,东府到底打些什么算盘。?齐^盛,晓?说~蛧\ *毋*错_内¨容_”
“从前东府便看不上咱们,想把咱们分出去,是不是……”联珠说得犹豫,也只是猜测罢了。
正说话,听得院里如霜通传:“娘子,卢娘子身边的桃酥来了。”
林纾意止了方才的话头,只道:“快请来。”
卢雪浓正是林三郎恩师——工部尚书卢朔的孙女,从前过府时便一见如故,是个诚挚直爽的好姑娘。
卢老尚书也对爱徒遭遇颇为伤怀,让林纾意幼弟林砚清来自家府学中与孙辈一同读书,平时也多有照应。
桃酥是个圆圆的脸,让人一见就觉喜气,她进门行礼:“意娘子安,三日后端仪长公主府开飞花宴,我们娘子遣我来问,意娘子去不去?”
说着又奉上一只荷包:“这是我们娘子亲手绣的,络子也是亲手打的,特来问问娘子喜不喜欢。”
联珠忙去捧来给纾意。
荷包正是娇艳的海棠红,针脚细密平整,络子光滑顺溜,一看就是极用心的。
纾意一见就爱,笑道:“哪有不喜欢的,替我多谢浓浓。”
“只是我们家娘子……还未收到帖子,不知能不能去呢。”联珠立在一旁小声和桃酥说。
桃酥心下了然,这意娘子的二伯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然知道,送帖子一家只送一封到当家主母手上,请的是阖家适龄小娘子,她这般藏着掖着,还没外人来得快,到底也太小家子气了。
不过她又想了想意娘子如此处境,不是自己的女儿,就算这二夫人不遣人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林纾意没说什么,去与不去她都没什么所谓,只是点了桌上联珠刚买回还未拆封的蜜饯:“你来的倒是巧,联珠刚从合宜斋买来的,便给你甜甜嘴儿罢。”
桃酥一双眼弯成了月牙,连忙躬身行礼道:“多谢娘子,我们家娘子说我近日胖了些,让我少吃甜食,可把我馋坏了。”
联珠嘻嘻笑:“那便我吃了罢,桃酥听话,且再忍忍。”说完便佯装不给,逗得桃酥直喊好姐姐。
纾意半掩着唇看她二人嬉闹,忽闻院里又有通传,联珠与桃酥立刻停了手,乖乖侍立在一旁。
“娘子,东府二娘子身边的锦儿来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