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点!拨!扫!
那沾着泥巴的锄头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不再是农具,而是一杆沙场点兵的铁枪!
每一次都点在疯狗手腕,肘关节等薄弱处!
看似轻描淡写,却蕴含着精纯的真元和巧妙的震荡劲道!
疯狗感觉自己像在狂风暴雨中挣扎的小船。
每一击都如同打在了滑不留手的泥鳅上,空有蛮力和杀意,却处处受制,憋屈得几乎吐血不说,手臂还被震得酸麻剧痛!
直到最后。
“噗呲!”
如同毒蛇出洞,姜二牛拿着锄头猛地向前一戳,正中疯狗持刀手腕的麻筋!
疯狗只觉整条手臂瞬间失去知觉,匕首噗呲一声掉在泥地里。
紧接着,姜二牛手腕一翻,锄头柄闪电般回扫,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抽在疯狗的小腿上!
“咔嚓!”
“嗷——!”
更加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疯狗抱着断腿,如同滚地葫芦般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见此状,姜二牛这才慢悠悠地收起锄头,用脚踢了踢地上失去战斗力的两人,对着旁边阴影里喊道:
“三叔,四婶,出来搭把手!这俩玩意儿踩坏了俺家的和菜,你俩要是再不管,俺可就要把他俩栽地里面了。”
闻言,阴影里走出几个同样穿着朴素的村民,他们脸上带着见怪不怪的笑容,手脚麻利地用浸过水的麻绳将还在哀嚎的鬣狗疯狗捆成了粽子。
“你小子,栽什么栽?这两完蛋玩意栽进去,得不就废了。”
“就是就是,先捆了拖祠堂去,让根生发落。”
三叔和四婶没好气的说道。
训的姜二牛不敢吭声。
倒是旁边一名村民,他看着姜二牛,笑着打趣道:
“二牛,不错啊,姜成爷爷教你的卸甲分筋,你最近用的是越来越利索了!背着我偷偷练了是吧?”
姜二牛憨厚地挠挠头,嘿嘿一笑:“也不能说偷偷练吧,主要是姜成爷爷教的都是真本事,闲的没事就打两招呗。”
“你啊你啊,这还不是偷练?不过我最近也正好有点不懂的,姜成爷爷被带走了,我也没得问,你过两天到练武台上给我喂喂招,教教我,如何?”
“当然没问题。”
姜二牛憨憨笑着。
便跟着三叔四婶,押送鬣狗疯狗两兄弟去往了祠堂。
路上,他们还遇到了另外两拨人。
一伙人手里抓着那在外面干扰信号的蜘蛛,夜枭。
另一伙人则拖着那负责收尾的壮汉。
“噗通—”
“噗通—”
将这些人丢在祠堂。
姜根生目光扫过,确认这些人都被抓回来了。
目光落到那昏迷不醒的墨镜男身上。
眼神骤然变得狠厉起来。
“拿水来!”
“是!”
一个族人匆匆端着一桶水来到旁边。
“放!”
姜根生手一挥。
“哗啦!”
冒着森森寒气的彻骨冰水当头浇下。
那冰冷的温度。
纵使墨镜男身为四品通明境巅峰,也被冷的瞬间惊醒,大喘粗气!
他的意识还停留在之前和姜根生的战斗之中。
下意识的就要去拿武器。
但就在这时。
“呼—”
一阵劲风吹过。
姜根生的棍子已经停到了他的脑门上。
只需轻轻一戳,便可以直接将他的脑袋洞穿!
感受着那平平无奇的棍子上传来的浓郁威胁。
墨镜男寒毛耸立,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惊声呼道。“别,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别杀我!”
见他这般样子。
姜根生的眼睛闪过一抹不屑:“现在,我问,你答,明白吗?”
墨镜男忙道:“明白,明白。”
......
......
“完了!完了!”
“这下子的废了!”
就在姜根生站在姜家村祠堂,审讯墨镜男的时候,远处的乡间小路上,警车急驶而过,坐在主驾的警察叼着烟,愁眉不展,心急如焚!
见自家师父这般样子。
副驾驶,随行的警员满脸疑惑:“师父,怎么了?不就是那霍氏集团的人准备对姜家村动手嘛,您看起来怎么这么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