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猛然站起来,只觉得头昏眼花。·9*5·t`x?t...c\o!m*
脚下像是踩到棉花上,轻飘飘的,总感觉落不到实物上,可害怕在心中生了芽,无尽的黑暗让它愈演愈烈,本能的,迫切的想要抓住点什么。
什么都好,什么都可以,她不要一个人留在惊恐中。
迈脚的时的一个不稳,便是失去了平衡。
黑暗中突然伸来一只手,扶住了她的手腕。
许念就好像在抓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了他,小声央求道,“陆知,我跟你一起去……”
若是现在有光,一定就能看见一张满脸泪痕的脸,眼中的水光颤抖着叫嚣着冲出眼眶。
齐褚下意识的看了眼她的小腹。
“小姐,陆知说的就是我们一起去”,齐褚声音带着冷意,见她如此又觉得烦躁,“小姐到底是磕到哪里了?”
许念还没从窒息中回过神来,哽咽着揪着他,怕他嫌弃自己烦,只是摇头,“没有,哪里都没有磕到!”
齐褚沉默了一瞬,有些嗤笑,你这般求一个你想要杀的人,若是将来知道了,岂不是更加恨不得把我除之后快。·薪.顽/夲~鰰¨栈+ ~庚^薪′蕞~全¢
他忽然在许念身前蹲下身来,把她拉到自己背后,“小姐,你已经脱水了,不要哭了。”
在他耐心耗光的最后一刻,许念终于安静下来。
一路上安静到好似无物。
或许是太累了,起先许念还会不安的叫他两声,直到后来,已经趴在齐褚的肩头睡着了,但是喷洒出来的呼吸却是越发滚烫。
甚至在齐褚刻意停下的时候,也没有再紧张的睁开眼来。
齐褚微微皱眉,在扔在这里还是扔在前面反复思衬。
最终还是就此停了下来,把她放在了原地,漂亮的脖颈就在眼前。
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他,握上去,拧断它。
许念已经意识模糊了,她也分不清自己是拉住了什么,眼睛沉重到想要彻底摈弃掉意识。
齐褚似是无所察觉,幽冷黑潭的眼眸已经沉到了底。
从她口中喊出的齐玹两个字就像是频繁响在耳边。~珊_叶?屋_ +醉_欣!蟑/节·更`鑫?哙/
杀他,可能吗?
今夜也不介意再多杀一人。
而此时,山谷中的两拨人也在极力搜索。
黑衣人碰头交换了信息,却都一无所获,只能道:“太子说,此事定然不能让其他人发现,灭口一定要灭干净了。”
说罢,再次向着四处查去。
另一边,许思姜也停住了脚步,她捻起地上的枯叶查看,随后扬起头打量起四周。
英眸犀利,只道:“还有其他人从这里经过,提高戒备,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一定要尽快找到念念。”
*
许念觉得喉咙口火辣辣的烧,血腥味也随着呼吸越发上涌。
就在这时,唇上忽然触上了一丝甘甜,带着清爽的凉意,喉咙口被浸润之后好了很多,她勉强睁开眼睛。
四周还是黑漆漆的,但是隐约能看见陆知的脸。
手中的大叶子上还有些剩余的水泽。
她无力的开口:“这是什么?”
“前面集的露水,小姐烧得太厉害了”,齐褚平静解释说。
还不等她反应一会,又是递给她一把酸枣,本不想要说了,但又见她精神头实在不好,便道:“不是甜的,小姐不还有个要杀的仇人吗?不想比那个仇人先死的话,陆知还是建议小姐先忍一忍。”
许念呆呆的看着他,能明显察觉到他心情不好,果子很小,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的。
她低头往嘴里塞了好几个,马上皱起了眉,但是想起他的话,怕他在这个时候嫌弃自己矫情,又快速地咽了下去。
生怕让他看出犹豫。
不止不甜,酸到她都清醒了一些。
齐褚始终沉着脸,阴郁着眼注视着她的反应。
甚至没有怀疑有没有毒,这么酸也要直接咽下去,她对齐玹竟是这般信任。
能言听计从他所有的话。
齐褚收紧了身侧的手,骨节在吱呀作响,捏断了她脖颈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声音。
许念的唇上还是苍白,高烧后迟钝的思维让她有些不明白为何他会这般盯着自己。
“陆知?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