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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茂予不放过他,重述过往这种事, 一旦开头像开弓箭没有退路。
“多好猜啊,尾随的你趁她着急忙慌想抱起儿子抢走手机,那时候你的行为是在剥夺卞政的命,她最开始应该没威胁你,是你不肯还,她逼不得已才那么说吧?”
“这是污蔑。”卞成和咬牙还嘴,“你在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嫉妒任苍事业爱情家庭三丰收,那对尤红呢?”陆茂予问,“一边瞧不上一边在人死后将她的贵重物品挂上二手平台售卖,做自己逍遥快活的筹码。卞成和,你真虚伪。”
卞成和脸涨成猪肝色,刚想指着陆茂予破口大骂,一朝看见冷若寒蝉的漆黑眼眸,打心里发憷,把脏话咽回去,底气不足地叫起来。
“我虚伪怎么了?”
从大山出来的孩子想在繁华都市买套房比要命还难,他这么努力还是比不过任苍这种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人家有个好爹,和他的分水岭从在肚子里就注定了。_小_说·C!M¢S? ¢首?发?
对于无法改变的现实,卞成和坦然接受,可他没想过会被一个卖肉女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凭什么?
“我辛苦加班一个月工资不抵她和任苍撒个娇拿到零花钱,她穿着名牌衣服吃着高级餐厅,带儿子打卡网红地点,过得风生水起,我呢?”
“在公司挨领导批斗,下属不听话也不积极配合工作,一天到晚当苦逼夹心饼干。”
“明明我是正儿八经研究生毕业,有能力有学历,她一个高中没毕业的无知女人,比我过得好。就因为她能撇下脸当小三?”
卞成和情绪激动将审讯桌敲得砰砰作响,要把和尤红当假夫妻这些年受得憋屈一股脑倒出来。
“不是我看不惯她,是她先瞧不起我,刚结婚对我冷嘲热讽,说我给她提鞋都不配,以后孩子出生别去沾边。?y.k*r_s?o~f-t¢..c~o!m+我多想告诉她,别想太多,要不是看在钱份上,这便宜爸爸谁爱当谁当。”
“任苍给得够多,很多事我忍了,她千不该万不该当着邻居的面不知收敛,我给她找过台阶,说任苍是她哥哥,是她撕破脸皮不要的。”
“她根本没考虑过我,好像给人当小三是很光荣的事,背地里指着她脊梁骨说事人实在太多,都影响到孩子,她压根不往心里去。”
卞成和对尤红的恨是慢慢积攒起来,要怪就怪她不知廉耻,非要弄得一家人受非议。
杀人犯法,卞成和认为自己那不算。
陆茂予听下来通篇对尤红指控,没提到过卞政,上次来录笔录,卞成和提及卞政态度似乎还不错。
他一手抱臂一手抵着下巴,半垂着眼睛凝视吐露完压在内心多年情绪放松许多的卞成和。
“那么,卞政呢?”
“他?”卞成和表情有短暂凝固,眼神复杂,语气漫长而悲恸,“就当我对不起他,谁让他是尤红儿子。”
“和你生活十三年,半点感情没有吗?”陆茂予轻声问,“就算是条狗也舍不得丢吧。”
人非草木,陆茂予不信卞成和冷血到那份上。
卞成和确实动容,回想当时情景,他心头仍阵阵涌出痛苦和难熬。
那毕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活泼开朗会哄人开心,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凑上来嘴甜逗你,好比阴霾天那束灿烂阳光,照亮灰蒙蒙世界。
可惜,对卞政的怜爱没能跨过对尤红的憎恶。
卞成和生硬道:“我没想那么做,是尤红太过分了。”
“她的过分能抵过一条人命。”陆茂予摇摇头,“你阻止她救儿子,逼迫她吃下致死过敏药,最后见死不救。卞成和,不是动手杀人才叫犯罪。”
卞成和大叫:“我没想那么做!”
“那你怎么做的?”陆茂予反问。
卞成和瞬间哑巴。
已成定局,再狡辩也改变不了谋杀事实。
尤红这桩命案起因复杂多变,有最初不知情成了帮凶,后来放任不管;也有一开始就居心不良置人死地;最意想不到尤红自己也是催命一员,她私自拿走药,抱着望子成龙心态喂给孩子,贪念害死卞政也害死自己。
这何尝不是自作自受。
通告发出去,拢在刑侦支队的乌云散开了。
孟千昼等人却明白案子没有到此为止,牵扯出来聪明药要继续跟进,另有突袭来灭口不成逃跑的老狗及李经与罗伊·霍尔枪杀案被安排上日程。
没到饭点,孟千昼抓紧时间来找陆茂予,想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