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聊得兴起,薛展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少爷,大将军回来了!”
薛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起身和老管家告辞:“成爷爷,我先去见父亲,等改日再来看您。*萝¢拉¢暁¨税* ^已_发′布\嶵¢芯,蟑\結?”
老管家笑着点点头:“快去吧,你父亲肯定盼着见你呢。”
薛环快步朝着前厅走去,远远地就看见父亲薛伯阳正站在那里,和祖父说着话。
薛伯阳一身金甲,虽然己经卸下了头盔,但身上依旧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薛环心中一暖,加快脚步跑了过去:“父亲!”
薛伯阳转过身,看到薛环,脸上立刻露出欣慰的笑容:“环儿,你可算回来了。”
说着,上前紧紧抱住了薛环。
薛环的脑袋贴在父亲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一颗心似乎也平静了许多。
祖父看着这父子俩同款傻气的动作,不由得十分嫌弃的开始撵人:
“好了,快去换衣服吧,这一身铁甲,也不嫌沉。换好衣服过来吃饭。”
晚饭的菜肴十分丰盛,有金黄酥脆的烤鸡,香气西溢的红烧肉,还有鲜美的鱼汤。
薛环一边吃着饭,一边继续给父亲和祖父讲述南州一行的趣事。
薛伯阳听的十分认真,薛环看着父亲,想起在橘县和人动手还有练武时的场景,原本轻松擒下梁三启时还沾沾自喜,结果薛展一上手,自己就疲于应付,不由得说道:
“父亲,这次在南州,我还和薛展过了几招。.5?d/s,c*w¢.?c?o′m?” 薛环放下筷子,说道,“不过,我感觉自己在实战上还有许多欠缺,和薛展比起来,差得远呢。”
说着,他回忆起与薛展交手时的情景,自己的招式在薛展面前显得那么稚嫩,好几次都被薛展轻易化解,还差点被制住。
薛伯阳笑着夹了一筷子菜放进薛环碗里:“你才多大岁数,薛展可是跟着我上过战场的,经历过无数厮杀,你哪能一下子就比得上他。别妄自菲薄,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学,有的是机会练。”
说着,他放下筷子,语重心长地看着薛环,“想当年,我刚开始习武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连上两套功夫就觉得自己身手了得了。那年冬猎,我在猎场遇到邻郡的世子,年轻气盛,自命不凡地提出比武。我当时想着,平日里跟着你祖父练的招式行云流水,定能轻松取胜。”
薛伯阳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喉结微微滚动,“结果一交手,我那自以为精妙的招式,在人家眼里不过是花架子。人家根本不接招,绕着我打转,瞅准我换气的空当,一脚就踹在我膝弯上。我摔在雪地里,兵器都飞出去老远,围观的人笑声像刀子似的往耳朵里钻。”
他忽然伸手揉了揉薛环的头发,把发丝弄得乱糟糟的,“后来你祖父罚我在雪地里扎了三个时辰马步,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可也是从那时候起我才明白,真正的功夫不是耍给人看的花枪,是战场上能救命的本事。就像这碗里的红烧肉,看着油亮喜人,若没经过慢火细炖,不过是块嚼不烂的硬肉。~比?奇,中\雯?王. ′首?发.”
这时,一首沉默的祖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伯阳说得对,想当年,你父亲和你这般年纪时,可下了不少功夫,吃了不少苦头。”
祖父的眼神有些飘忽,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长河,“那时,他和师傅在这后院练武场,从最基础的扎马步开始,一站就是两个时辰。他摔过无数次,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可从未喊过一声疼。”
薛伯阳听着祖父的话,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
祖父继续说道:“为了练好一招简单的突刺,整整两个月,天不亮就跑到练武场,对着木桩反复练习。最后累得手臂都抬不起来,可第二天依旧坚持。正是因为这份坚持,才有了如今的他。”
祖父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薛环身上:“环儿,武学之道,贵在坚持。你看这桌上的红烧肉,需得小火慢炖,历经时间的淬炼,方能香气西溢、入口即化。习武亦是如此,只有耐得住寂寞,下得了苦功,才能有所成就。”
薛环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大口吃着碗里的饭菜,感觉今天的饭菜格外香甜。
饭后,薛环和父亲沿着回廊慢慢走着,月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走着走着,两人便来到了薛家后院的练武场。
此时,夜幕己经降临,天上挂着一轮明月,月光洒在练武场上,给整个场地披上了一层银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