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深呼吸了两次,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一些。¥!零?.?点:看÷$×书( a更^新?<最t/?全ˉ¢他瞪了胤礽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起来,陪朕下两局棋。”他决定不再与这个逆子计较,毕竟和他生气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胤礽顺从地站了起来,然后轻轻揉了揉膝盖。这里的皇阿玛其实与他的汗阿玛长得很像,他自然也愿意哄哄皇阿玛开心,再多的就没了。
两人相对而坐,棋盘摆在中间。皇上落下一子后,突然开口问道:“你说朕让一个二嫁之女进宫伺候,会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今天特意想听听胤礽的看法,他己经决定让宜修以贵妃之位进宫。对于别人的想法,他可以完全不在乎,但他唯独担心胤礽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哪里会有什么不妥?郭贵人不也是二嫁之身吗?”胤礽自然明白皇上所问的是宜修。二嫁之身又如何呢?在他看来,这并非关键所在。真正重要的,难道不是父夺子妻这一事实吗?
皇上闻言,脸色微微一滞,显然被胤礽的话给噎住了。他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竟然一时之间忘记了后宫中还有一个郭络罗贵人。.1-8?6,t¢x,t′.\c?o¨m.
那郭络罗贵人是宜妃的姐姐,不仅容貌姣好,而且曾经颇受自己宠爱。若不是她曾有过婚嫁的经历,恐怕绝对不会仅仅屈居贵人之位。
皇上很快便回过神来,他轻咳一声,缓声道:“朕此次要赐予的并非贵人位分,而是贵妃之位,且是有封号的贵妃。”
如今后宫中位分最高的便是小佟佳贵妃,而他希望宜修能够站在最高处,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让所有人都知晓她才是自己的心尖宠。
“太宗的关雎宫宸妃,麟趾宫贵妃,不都是二嫁之身吗?有老祖宗的旧例在那,皇阿玛也不过是效仿祖宗罢了。”胤礽一脸不以为意地说道。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所提及的麟趾宫贵妃娜木钟,当年归顺太宗皇帝时所带来的丰厚物资和众多旧部。
皇上听了胤礽的话,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他们满人在未入关之前,一首遵循着兄终弟及、父死子继的传统,这种婚姻关系在他们的文化中并非罕见。既然如此,自己娶和儿子和离的前儿媳,又有何不可呢?
“小姐,觉罗氏闹着要见您,您看要不要把人打出去?”剪秋并没有详细说明觉罗氏骂得有多难听,显然是不想让那些污言秽语玷污了主子的耳朵。*9-5+x\i\a`o,s-h-u\o·.¢c-o\m~
“今天把人打出去了,明天整个京城就得说我有多不孝了。让进喜拿着皇上的令牌把人打发走,告诉她如果再闹下去,她那个好女儿就只有病逝这一条路了。”
宜修没那功夫去和傻子争长短,有些人注定是道理讲不明白的。
剪秋面露难色,嘴唇微张,似乎有话想说,但又有些迟疑。过了一会儿,她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道:“主子,还请您三思,这皇上的令牌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如果轻易拿出去,恐怕会惹来不少麻烦。”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雍亲王府的事情,我己经拿出来一次了。如今,稍有头脑的人都能猜到,皇上为何会让我这样一个侧福晋与雍亲王和离。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瞒着他们了。”
宜修心里其实另有盘算,她想借此机会给皇上施加一些压力。那个老男人的心思难以捉摸,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关键时刻反悔,把自己不明不白地养在外面呢?
剪秋见宜修心意己决,便不再多言。她想起了之前雍亲王和柔则的事情,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名声之类的东西根本就不重要。柔则那样毫不掩饰地勾引妹夫,雍亲王更是强娶臣妻,可在王府之中,又有谁敢多嘴呢?就算是在外面,大家也不会把这件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
胤禛那口老血吐的伤了根本,身子底子本就不好的他更虚弱了。
本来以为皇上会等个一年半载,再不济也会等三五个月再安排宜修的去处。
没想到仅仅过了三天,皇上就迫不及待地下旨了。这道圣旨的内容更是让人瞠目结舌——册封乌拉那拉氏宜修为懿贵妃!懿这个字,有着高贵、美好、贤淑的含义,皇上用这个字来册封宜修,无疑是在向众人宣告,宜修与胤禛和离,错并不在宜修,而是胤禛不懂得珍惜如此美好的女子。
如果说前几天大家还对皇上为何同意雍亲王与侧福晋和离一事心存疑虑,那么现在,答案己经再明显不过了。皇上的这一举动,显然是在为宜修正名,同时也表明了他对宜修的偏爱和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