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凑过来,“看着像某种动物的鬃毛。”
雪莉杨蹲下身,用指尖捏起一根:“这毛上有股腥味,像是……血的味道。”她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而且很新,应该是今天留下的。”
老板在一旁看得首咧嘴:“我说你们还是别往里面去了。这补给站多少年没出过这种事,你们一来就有骨头有兽毛,怕是不吉利。”
胡八一没理他,把鬃毛也收了起来。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加完油就走。”他的声音很平静,“不管是什么东西,既然来了,躲是躲不过的。”
王胖子看着他,突然叹了口气:“得,老胡你都这么说了,胖爷我也不劝了。不过咱可说好了,真遇到那黑影,咱别硬拼,先跑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对吧?”
雪莉杨帮胡八一把最后一桶油倒进油箱,盖好盖子:“放心,我们不会硬碰硬。”她看了眼阿力,阿力正攥着狼头牌,手指关节都发白了,却没说话,只是眼神很坚定地看着昆仑的方向。
胡八一发动了吉普,引擎“突突”响了两声,终于启动了。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补给站——老板正站在土坯房门口朝他们挥手,身影在戈壁上显得很小。车刚开出去没多远,他就看见后视镜里的补给站突然暗了下来,这不是天黑,而是像有什么东西遮住了阳光。
他猛地踩了刹车,回头望去,刚才还在山尖的乌云,不知什么时候飘了过来,正朝着补给站的方向压过去,云团黑漆漆的,边缘却泛着点诡异的红光。
“那是什么?”阿力指着云团,声音有点发颤。
胡八一没说话,只是把车速提了起来。吉普在土路上飞驰,车后扬起滚滚烟尘。
他知道,那不是普通的云。在昆仑这种地方,任何反常的景象,都可能是危险的信号。
王胖子从后座探出头,看着越来越近的乌云,咽了口唾沫:“老胡,咱能再开快点不?那云看着像追咱们来的。”
“己经最快了。”胡八一盯着前方的路,“前面就是黑风口的入口,过了那里,云就追不上了。”
雪莉杨抓紧了手里的罗盘,指针在里面疯狂打转,根本定不住方向。“罗盘失灵了,”她声音有点沉,“这附近的磁场很奇怪。”
胡八一摸出怀里的羊皮地图,借着车窗透进来的光看着:“不用罗盘,按地图走。巴图说跟着狼脚印走,错不了。”
车刚拐过一个土坡,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洼地,这地上布满了裂缝,有的宽得能塞进一条腿,深不见底。
裂缝周围散落着几块碎石,被风吹得滚来滚去,掉进裂缝里,半天听不到声响。
“这就是黑风口?”王胖子看着那片洼地,咋舌道,“看着跟陷阱似的。”
胡八一把车停在洼地边缘,熄了火。“下车走过去。”他打开车门,冷风瞬间灌了进来,“车开不过去,这些裂缝太宽,容易掉下去。”
王胖子背着大包跳下车,脚刚落地就打了个趔趄——地上结着层薄冰,滑得很。“我的娘,这地方怎么跟溜冰场似的?”他扶着车门站稳,“胖爷我这体重,要是滑倒了,怕是首接就进裂缝里了。”
雪莉杨从背包里拿出绳子:“把我们两两绑在一起,这样就算有人滑下去,其他人能拽住。”她把绳子递给胡八一,“你和阿力一组,我和胖子一组。”
胡八一接过绳子,刚要往阿力腰上系,突然停住了,阿力手里的狼头牌,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滚烫,红绳都被烫得有点发焦。“阿力,你牌怎么了?”他急忙问。
阿力也被烫得攥不住,手一松,牌子掉在地上,发出“叮”的轻响。他弯腰去捡,刚碰到牌子就又缩了回来:“烫!好烫!”
胡八一用工兵铲把牌子勾了过来——牌通体发烫,表面的狼头纹路像是活了似的,隐隐泛着红光。“巴图说对了,”他看着牌子,“这牌子在龙脉附近有反应。说明我们离昆仑墟不远了。”
王胖子凑过来看,刚伸头就被牌子的热气逼得往后缩了缩:“乖乖,这石头成精了?还能自己发热。”
雪莉杨看着牌子,又看向洼地深处:“裂缝下面,说不定就是龙脉的入口。”她顿了顿,声音有点低,“但这牌子这么烫,说明附近有危险。”
胡八一把牌子用布包起来,递给阿力:“先拿着,别首接碰。”他又看了看洼地——刚才还没什么动静的裂缝里,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点白气,丝丝缕缕的往上飘,在寒风里打着转。
“走。”他把绳子系在自己和阿力腰上,打了个死结,“跟着我走,踩着有狼脚印的地方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