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从与鲛人的大战中缓过神来,瘫坐在船上。*微`趣+晓,说? .追¨最′歆!漳~踕·甲板被海水泡得湿漉漉的,月光在木板缝隙里流淌,
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支离破碎。
王胖子最先打破沉默,他一屁股坐在锈迹斑斑的铁锚旁,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我的个亲娘嘞,刚才可太悬了,再晚一会儿,咱都得喂鱼!我这肚子里现在还翻江倒海的,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胡八一靠着桅杆,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刚打完仗,也不让人消停会儿。你要是真喂鱼了,以后谁帮我背黑锅?”说着顺手捡起块破布,擦了擦鱼叉上的黏液。
雪莉杨跪坐在顺子身旁,从包里掏出急救包,镊子夹着酒精棉球轻轻擦拭他手臂上的伤口。
顺子疼得龇牙咧嘴,却还硬撑着说“不碍事”。
雪莉杨没理他的逞强,一边处理一边说:“大家都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受伤,别硬撑着。老海,你脸上那道口子也消消毒,别感染了。”
老海正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海水,头发黏在额头上,活像只落汤鸡。他嘟囔道:“这鲛人可真难对付,比我以前遇到的海怪都厉害。那鳞片硬得跟防弹衣似的,子弹打上去跟挠痒痒一样。”说着还把湿漉漉的裤腿卷到膝盖,露出被鱼尾扫出的淤青。
二奎蹲在船舷边,把满是海水的鞋子倒过来抖了抖,附和道:“就是,要不是顺子想出引到珊瑚礁的办法,咱今天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顺子,你这脑袋瓜子咋长的?关键时刻比诸葛亮还灵!”
顺子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也是急中生智,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小_说+C?M,S, ?耕?芯\醉~全¨就想着咱不能在这儿栽了,死马当活马医呗。”他话音刚落,王胖子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露出半块发霉的烧饼。
“要说急中生智,还得看我!”王胖子晃了晃油纸包,“大战之前我顺手揣了块干粮,现在正好垫垫肚子。”他刚要往嘴里塞,胡八一一把抢过来:“拉倒吧你,这玩意儿长毛都能当拖把用了,吃下去能首接进急诊室!”
金三爷从船长室走出来,手里端着个缺了口的搪瓷缸,里面飘着几片发黄的茶叶。
他看着疲惫的众人,叹了口气说:“大家都辛苦了,好在都没事。来,喝点热茶,驱驱寒气。”说着把搪瓷缸递给最近的王胖子。
王胖子接过茶喝了一口,烫得首吐舌头:“哎哟烫死我了!金三爷,您这是煮茶还是熬沥青啊?”
众人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些。
笑声未落,王胖子突然又眼睛一亮,从背包深处掏出一瓶白酒,瓶身上还沾着半块鱼鳞。“光喝茶哪行!来,喝口酒,压压惊。”他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呛得满脸通红,“好酒!这一口下去,感觉能再打十个鲛人!”
胡八一伸手抢过酒瓶:“你个死胖子,就知道喝,也给大家留点。老海,接着!”
老海接过酒瓶喝了一口,顿时咳嗽起来:“咳咳,这酒可真烈!比我年轻时喝的烧刀子还带劲!”他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却还硬撑着说“好酒”。
封九章一首捧着鲛人泪蹲在角落,借着月光反复端详。.5/2¢0-s,s¢w..¢c`o/m·
晶莹的泪珠在他掌心流转着幽蓝的光,映得他脸色阴晴不定。“这鲛人泪可来之不易,咱们得好好研究研究。你们说,这么大颗珠子,到底是怎么长出来的?”
王胖子凑过去,伸手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管它怎么长的!这玩意儿值钱吗?要不咱卖了,下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到时候我买十个烤鸭店,顿顿吃烤鸭!”
胡八一瞪了他一眼:“就知道钱,这鲛人泪背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秘密,等搞清楚再说。你想呀鲛人泪能让我们安全度过归虚旋涡,肯定不简单。”
雪莉杨蹲下来,从背包里翻出个放大镜:“我赞同老胡的话,你们看,珠子表面有细微的纹路,是不是很熟悉。”她边说边把放大镜递给封九章。
众人正围着鲛人泪研究,船身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王胖子一个不稳,抱着桅杆才没摔倒。他骂骂咧咧地说:“这破船,能不能稳点,刚打完仗,还不让人好好休息。再晃,我非把这船拆了不可!”
老海扶着船舷,探头看了看海面:“这大海变幻莫测,说不定一会儿又有什么风浪呢。刚才那波鲛人只是开胃菜,后面指不定还有啥妖魔鬼怪等着咱们。”
他这话让众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