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皓齿,足够今日之人挑刺的了,无需盛装出席。
等收拾整齐后,绿茵蹙眉担忧询问:“小主这般,会不会显得素雅了些?万一被她人挑刺,说咱们不重视怎么办?”
闻言,周南茉把手交给张锦棉搀扶,离凳起身,轻笑一下:“重不重视不在容貌妆容,在心,唯有真心恭敬,才是真正的恭敬。”
“时辰不早了,你留在房中,记得警醒些,别让对面的梅常在欺辱了去,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
她本就不是真心恭敬她们,不过是暂时位卑,不得已,面上得逢人都得卑躬屈膝,笑脸相迎,等她爬到高处就好了。
手握重权的人,确实应该享有特权,不然她这么费尽心思往上爬是为何?
难不成,安稳人生真的过惯了?
何况前世的她,就是因为如同绿茵想的那般,为了显示出自己的重视,盛装出席,被处处刁难,怼得哑口无言,今生她倒是要看看,如此素雅了,她们是否还能在着装上挑刺?
绿茵自知说错话,不敢继续辩驳,低眉顺脸乖巧应声:“是。”
周炳添提起宫灯走在前面引路,周南茉主仆俩人走在后面,清风拂动宫道两旁的枝丫摇曳生姿,倒影在地面,在宫墙上,如同鬼魅。
若是一人行走的话,听见的除了风声,蝉鸣虫叫,还有自己轻盈惶恐错乱的脚步声,砰砰猛烈撞击胸腔的心跳声,属实恐怖,令人生畏。
不过多时,便遇上其余前去请安的嫔妃,周南茉无品级,只能逢人必拜:“婢妾周氏,给姐姐请安。”
躬身施礼,脑袋低垂,看不清对方居高临下的眼神,是如何鄙夷讥讽高高在上,但从言语里不难听出她的不屑:“你就是前些日子爬上龙床的奉茶女?”
“可真是够晦气的,本小主才刚出门,就遇见你这么个玩意。”
周南茉眼神闪烁,抓着张锦棉的手一紧,指甲差点掐破对方的皮肉,眼底的杀意翻涌随即隐去,抿紧唇,随即嘴角渐渐往上扬,呼吸平稳,不卑不亢道:“回小主的话,婢妾正是前段时间,承蒙皇恩浩荡,得以成为嫔妃,伴君左右。”
“昨日夜里,刚刚侍寝,今日以新嫔妃身份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至于小主口中所说的晦气,婢妾不知是成为嫔妃伴君左右晦气,还是婢妾给皇上侍寝,让您觉得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