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嘴角溢血,双颊红肿,连张嘴说话都不能,愣是让她缩在房中,犹如阴沟里的臭老鼠一样,躲躲藏藏不敢见人。
今生的她,学乖了,软柿子也是有蒂的,可扎人,胡说八道,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左右她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有什么可怕的?
更何况,梅贵人比她还想阴沟里的老鼠,不能摆在明面上,只能暗地里受宠,明面上受委屈,眼泪从未断过。
只因皇上因为生母身世低微,是宫女爬床成功获宠,怀上身孕后,就被先皇厌恶她承宠手段过于卑鄙,便冷落于她。
而她日日都幻想自己能承宠,可以母凭子贵,可随着时间推移,皇上厌倦她,后宫嫔妃厌恶针对她,内心积累的怒火,不敢同其她人发泄,只能发泄在皇上身上,苛待他,身上新旧伤痕累累。
这种压抑的环境中,让皇上长成了敏感自卑的心思,听不得他人辩驳,有什么好东西,喜欢的人,都喜欢藏着掖着,不愿外露,以免被他人惦记,从而夺走。
所以,哪怕当了皇帝也是上不得台面。
也是鼠鼠相配了。
梁上泉硬着头皮拦住,苦涩一笑:“皇上有旨,让周小主尽快养好身子去侍寝,还请贵人别为难奴才。”
有本事去找皇上,跟他置气有什么用?
话说到这个份上,梅贵人也不敢对周南茉用强,只能厌恶瞪着她,咬牙切齿愤懑道:“你给我等着,日子还长,我就不信了,皇上能偏宠你一辈子。”
若论恩宠,放眼整个后宫,她还没输过谁。
“若非侍寝,婢妾会日日缩在寝宫中养伤,梅贵人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言,婢妾无敢不遵从。”
周南茉冲她挑眉,言词大胆嚣张,甚至可以说是跋扈,眼里满是挑衅。
手往梁上泉腕上一搭,强行把他充当自己的奴才使唤:“我身子不适,劳公公搀扶走几步,不知我的房间在哪,还请公公指路。”
说完,明目张胆议论梅贵人:“这位贵人可是伺候皇上多时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