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水都没进府喝一口,这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矜贵优雅的林近野吗?
府前的百姓还围在一处看,单悦菀怕叫人看了热闹,只好转身进了府内,背靠在墙上,心中难过得不行——她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林近野对闵敏的好是不会再给第二个人的......
即便是清晨,含萃楼中也依然有客人进进出出,多的是早上出工来不及用早饭的壮汉。?s-o·s^o¢x!s!w*.*c·o+m+
林近野进门时恰好遇见秦见君将裴知禾送去书院回来。
“闵敏怎么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秦见君再见到林近野这样不修边幅且狼狈的模样,便知道是闵敏出事了。
门前总有百姓擦肩而过,不是讲话的好地方,两人忙上楼进了雅间。
雅间门才关上,林近野的声音就跟着响起:“闵敏离家出走了,她来过你这里吗?”
“离家出走?”秦见君蹙眉道,“无缘无故为什么离家出走?你欺负她了?”
林近野叹了口气道:“是闵金环,通过单悦菀将闵敏生病的事告知了闵敏......”
秦见君深吸了一口气:“单悦菀?就先前跟你传绯闻的那个单家小姐?”
“绯闻?”
“就是谣言。_j_i*n*g+w`u¢b.o?o.k!._c`o_m*”
“嗯......对。”
“还对?”秦见君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道,“你自己瞒了那么久的事,就这么让单悦菀捅出去了?”
“是我的疏忽......”不知为何,林近野总觉得秦见君有法子找到闵敏,她同闵敏之间,有着旁人无法插足的气场。
“你知道她在哪儿吗?”林近野眼中全是期待。
秦见君别开脸道:“不知道,她没告诉过我这件事......”说着,她思索了一下,又道,“有没有可能她根本没离开观宏州?搞不好在玩灯下黑?”
林近野摇摇头,道:“我已经派人将观宏州搜了个遍,没看见她......”
“以她的性子,不会冒险去不熟悉的地方......”秦见君分析道,“你先前不是带她出去玩过吗?沿着那条路再走一遍,应该能找到她!”
林近野点点头,觉得她说得有道理。,w′b/s·z,.¢o*r/g_
秦见君有些放心不下,毕竟闵敏是全大荆唯一一个她真正的“老乡”,有些跟别人说不了、别人也听不懂的话,只能跟闵敏交流,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我跟你一起去找吧。”秦见君道,正好最近手头的事都做得差不多了,她能腾出空闲来找人。
没想到林近野摇了摇头,忽然正色道:“我就不去寻她了......”
“什么意思?”秦见君看不懂他这个操作。
“她离开,无非是怕我们看见她病重的模样,根源在于病,而非离开......”林近野道,“我要去南海找神医......能否拜托你替我寻到她?我想让她回来后能得到妥善的救治......”
秦见君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认真的神情,心中对他的不满消散了许多,但还是嘟囔了一声:“你就不怕闵敏在外面出什么事吗......”
“她很聪明。”林近野坚定道,他相信闵敏不会随意将自己置于险境。
“行。”秦见君向来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林近野只在含萃楼匆匆吃了一顿饭,便骑上新买的骏马回观宏州去了。
据荀馨所说,罗只应该是出海了,那么林近野这趟南下应当也是要出海去寻人的,他得先回观宏州收拾行李。
可他毕竟是个肉体凡胎而非金刚不坏,才进了林府的门便因连日劳累倒下了,林骈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贸然南下。
“寻少夫人之事已经全派下去了,林家的铺子不少,也在全大荆散布得够广,找到少夫人是十分有可能的,但你得保重身体,若是身子熬坏了,那即便到了南边也出不了海......”林骈着急,急得说了这么一大串话。
闵团接过阿圆递过来的水盆和帕子,将帕子浸透又拧到半干,叠好搭在林近野的脑门上,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林近野觉得头痛欲裂,眼睛里也全是血丝,他知道林骈担心他,但他也是真的着急......
“姐夫,让我去南边吧?”闵团忽然开口了。
林近野想也没想就摇头拒绝了:“不行......”
“我也想为姐姐做点事......”闵团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自从知道闵敏离家出走且连只言片语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