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人第一次被闵敏牵线见面后,她就时常约林骈出来。/3*8′看^书\网? `最?新_章?节/更?新*快/一开始能看得出林骈是看在闵敏的面子上才赴约,但次数多了,两人渐渐地也有了些共同话题,毕竟林家产业中也有布料与成衣,汤晓暮在这件事上懂的并不比林骈少。
可汤晓暮总觉得林骈对她的态度有点疏离,她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林骈既不说明,又不拒绝,让她有些抓狂。
这次林骈主动邀约,她还以为他有什么话要同自己说,无论是继续来往还是就此拒绝,她都是接受的,但林骈一直心不在焉,她是真的生气了。
林骈垂眸看向两人之间的小桌一角,眉头微微蹙起——其实他找汤晓暮,是想问问,她是否对自己有意,若是无,便只当自己想多了,是乌龙一场;若是有......若是有该怎么办呢?
这事他直到同汤晓暮见了面才想到,若是她真有那意思,自己该如何回应呢?一路上他都在想这件事,同时懊恼自己太心急将人约了出来。·y,p/x?s+w\.,n\e_t~
“我......”林骈吸了口气,侧头看向汤晓暮,“我想问你......是否对我有意?”
汤晓暮一怔,惊讶于林骈脸上露出的好奇与茫然,她不可置信道:“不然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她约他去寺庙、去赏花、去游船......难道是闲得慌吗?
林骈:“......”啊......原来她真的对我有意啊......
汤晓暮激动得从椅子上起了身,林骈被她的举动吓住,呆呆坐在椅子上仰头看她。
她居高临下地盯着林骈的眼睛,手不自觉叉在腰上,也不再捏着嗓子轻声细语了:“林骈,你是有多迟钝?是我拜托闵娘子牵的线,之后我约你都是单独约......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想做什么吗?”
林骈愣愣地顺着她的话道:“你每次约我出来,都在聊铺子和布料......我以为你想同林家合作......”
汤晓暮嘴巴都张大了几分,她气得笑了一声,而后道:“我们一开始不熟,除了聊衣裳布料还能聊什么?后来我们熟了些,不是聊了别的吗?”
她说得没错,两人的交谈是从生意开始的,毕竟都是擅长的领域。/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但后来渐渐也开始聊到私事,譬如汤晓暮祖上是绵州人,是逃难来的观宏州。
如今家中生意大了,汤家在观宏州与绵州都买了宅子,父母带着祖父母他们回到了绵州,汤晓暮自己则更喜欢从小长大的观宏州,所以才待在了此处。
林骈眨眨眼,小声答:“所以我猜测......你大概是有别的意思,是以今日想问问你......”
汤晓暮无语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她家中富裕,是有些大小姐性子的,只不过因着要做生意,在外人面前才有所收敛。
未曾想隐藏得这样好,竟然也被林骈激了出来......
她坐在椅子上,故意侧过身子,用半个背对着林骈,不说话了。
林骈再迟钝也知晓自己把人惹生气了,心里顿时有些着急起来。
汤晓暮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手掌撑着脑袋,正在认真思考,她到底对林骈的哪里感兴趣......
忽然肩头被轻轻戳了一下,汤晓暮努了努嘴,不愿搭理。
那根手指不肯放弃,隔一会儿又戳她一下,她不耐烦回头,眼前忽然出现一根熟悉的玉簪子,差点把她看成对眼了......
“这是?”
“你看上的簪子。”林骈道。
汤晓暮后仰了点身子才不至于看成对眼,她嘟囔道:“才没有看中......”这根玉簪子是她特地挑出来试探林骈的。
汤晓暮今日穿的衣裳颜色鲜嫩,是以头上饰品都戴的绢花,她特意挑了玉簪子问,便是想看看林骈是否注意到玉簪子同她今日穿搭不配,没想到他那么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完全不在意这根簪子是否同她相配。
“送给你。”林骈有些紧张地将簪子往前递了递,他记得闵敏每次收到林近野给她送的东西都挺开心的,他希望汤晓暮也开心一点,板着脸的她看起来太吓人了......
汤晓暮的目光从簪子上移至林骈脸上——林骈长得很端正,毕竟从小就跟在林近野身边,若是脸不好看,估摸早被城中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她的目光往下落了一点,忽然看见林骈领口处有一团污渍。
“这是什么?”她指着他领口的污渍问。
林骈忙转身看向镜子,找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