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蒙在鼓里不好吗?”沈重阳追问。^7^6′k·a.n·s^h_u_.¢c_o?m¢
“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但你可是沈总啊。”
闻燃笑了下,对他的夸赞也是真心的。
沈总之所以被称为沈总, 这不仅仅是一个称呼,也是对他能力的认可,虽然他常年套在好好学生的标签里,有时候显得有些古板、木讷,但永远不要忘记, 他是个聪明人, 不然也不会混到学生会主席, 不会常年专业第一,不会出国镀金如鱼得水,不会回国步步高升。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对你来说才更难吧。”
“真是辛苦你了。”
“小三的儿子, 当起小三来这么得心应手吗?”
“嘭——”
一个拳头随着沈重阳暴怒话语,猛地砸在闻燃的脸上。
从来没和别人动过手的沈重阳,第一次打人是打了自己的好兄弟,不,或许应该说是曾经的好兄弟。
闻燃直接被打倒在地, 撞到了放在地上的蛋糕盒,里面还有一小块没吃的, 此时成了一团烂泥一样的存在,也是吃不得了。.k¨a*n′s~h¨u+q+u′n?.¢c,o?m/
他扶着墙,站了起来。
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嘴角,疼得他倒吸了口气,手指上有些血痕,看来是打破皮了,还好牙没被打掉。
不愧是第一次打人啊,打得没轻没重的。
他看向沈重阳:“再来?今天随便你打,我绝不还手,你说得对,小三嘛,应得的。”
“就当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
闻燃的话从头到尾就每一句是人爱听的,简直故意要激起对方的怒意一样。
此时,沈重阳的手又握拳举起……
闻燃已经闭上了眼睛,等着迎接这一拳,但在将将打到他的时候,沈重阳却刹住了车。
沈重阳面红耳赤,推了闻燃一把,而后自己转身坐回座位上,直接将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像是要以毒攻毒,用这烈酒压下胸腔中熊熊燃烧的怒火。′j′i¢n\r?u~t-a,.~c′o.m¢
闻燃被这不大不小的力道推得踉跄了下,靠在了墙上,干脆也就直接滑坐在了地上。
地上有一瓶没喝完的酒,他拿起来要喝,但最后还是没喝。
过了十多秒,或者更久,沈重阳的呼吸平复了些许,他紧紧握拳的手也松了几分。
一场情敌间殊死搏斗,像是突然哑了火,戛然而止。
“闻燃,我从来没有把你视为竞争对手。”
“巧了,我也没有。”闻燃接了句。
沈重阳苦笑了下。
他没有把闻燃当竞争对手,是因为他知道感情的事从来都不是一场比赛,不是所有的事情努力就会有结果,他早就知道的,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以前学统计学的时候,总觉得概率是能够计算出来的,但孟蔓杉喜欢上他的概率,他却始终都计算不出来。但他还是不想放弃,还是在努力。
而闻燃所谓的没把自己当做竞争对手,呵,大概被偏爱的才能这么有恃无恐吧。
闻燃摇了摇手里的酒瓶,看着里面晃荡的透明液体。
他没把沈重阳当竞争对手,是因为,他早就把自己出局了,沈重阳比他更加适合孟蔓杉。
只是即便理智知道这么个道理,但感情上,他还是忍不住靠近孟蔓杉,还是贪心得想要更多,例如,她主动的一个吻。
他已经不奢求孟蔓杉还喜欢他,正如她所说的,是“喜欢过”。
但就算真的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份学生时代的喜欢保留到了现在,没有被完全磨灭,可其实,他是害怕的,害怕孟蔓杉还喜欢他,因为,他好像已经没办法承诺她什么了。
以前一直自诩潇洒不羁,也是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矛盾的时候。
“你明明知道今天这么做的后果,为什么还偏偏要这么做?”
沈重阳又喝了一杯酒,镜片后的目光落在闻燃身上,像是要看透他。
闻燃没答,只是沉默。
沈重阳继续道:“你这一出,斩断的不仅仅是我们早已岌岌可危的兄弟情,故意做出这堪称恶劣的行径,是不是也算是你的某种自我了结,从而斩断你对她的念头吧。”
闻燃依旧沉默。但有时候沉默,是可以等同于默认的。
“随便你吧。”沈重阳叹了口气。
“以后我们也没必要再见了,我去找她了。”
包间里,只剩下闻燃一个人,和一地狼藉。
这一天,他作为小三的儿子,做出了小三的行径,主动失去了